第(2/3)页 “臣要说的不是此事!”田善双眼微微一缩,盯着楚离正色道,“镇北王骤然离世,乃是大衍之哀,但是镇北王这个爵位乃是先帝所赐,并非陛下亲赐,既然镇北王已逝,陛下也可将这爵位收回,至于楚桐,封其为镇北公便已是皇恩浩荡,而如此一来,也是将削藩之策落实到实处!” 楚离闻言,瞳孔猛地一缩,斟酌了许久见田善神色肯定,旋即将目光转到一言不发的吕牧身上开口道,“吕老,不知道首辅所言你可有何见解?朕叫吕老来,便是想听吕老说话,吕老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吕牧老练世故何等人精,自然能够看出楚离不想顺着田善这话的意思,虽然心中纳闷楚离为何不接受田善这‘百利而无一害’的提议,但还是轻轻一咳道,“陛下,老臣虽然未曾去过大金,但曾经在那边打过硬仗,甚是清楚金人的顽固与民风的剽悍程度,那个地方想要镇得住金人,非得要一个吓人的名头,楚离在这一点做得很好,虽然劣事泛泛,但是大金安然无恙也的的确确是楚离的功劳所在,所以楚离打下的镇北王的凶历名号还是有保下来的必要,换成个公侯,总觉得不那么对头。” 吕牧此话一出,边上的田善的神色猛地一变,颇为诧异的看了吕牧一眼,旋即又被自己压制了下去,而楚离则是面带微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吕老既然如此说,那么应该便是如此了,大金不能有动荡,让楚桐继续拿着这镇北王的名头,若能镇得住大金的人,那便是好事一件,至于首辅担心的,朕也并非不清楚,无非是怕楚桐成为那第二个镇北王,尾大不掉!” 楚霸嘴角一撇悠悠道,“但是楚桐这个弟弟,一向与我交好,我也知道他是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不会做那有害于我大衍的糊涂事,有他坐镇大京,反倒是让朕更为的宽心,此事,镇已经决定了,首辅便莫要多说了,还是先行将德后和楚离叔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再准备好朝议,等安稳好大臣情绪之后再把消息告诉楚桐弟为好。” 田善见楚霸已经下了决心,也没有再去多费口舌功夫,平白增加几分楚霸的恶感,扫了吕牧一眼之后便告辞离开御书房,吕牧见田善离去之后,见楚霸没有想要与自己多说几句话的意思,也就起身离开了御书房,出门撞见外面候着的田善,面色一苦,挥了挥手便与田善二人一同走出了皇宫。 御书房内,楚霸起身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天下堪舆图,凝视着东北方向的大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眼中含着阵阵精光喃喃道,“楚桐弟,为兄可是如此看重你,可莫要让为兄‘失望’了,用你那一身天地难得的正气,抖抖这天下,变变这世道!” 龙子,总归不甘于屈居人下! 几日过后,在田善恐怖的处理政事的能力之下,楚离和德后的安葬已是已经处理完成,从送葬规模与行驶路径尽数都安排完善,一些原本有非议的大臣也都不再反对,而同时一道圣旨在一名执笔太监再加上百名马踏飞燕军的护送下朝着大京而去,田善看着远去的车马,神色沉重,但想到那晚与吕牧所说的话,田善的眉头轻轻一松,转身朝着自己的理事堂而去,想到朝中自己看中的几块如同陆逊一般的璞玉,田善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几分,几人虽还不够太成熟,但只要自己细心打磨几番,日后就是一个个处理政事的能手,如今朝堂的那些个老根盘缠,田善看得总归是心烦心累了。 清凉山,德后和楚离的安葬一事正进行的时候,大京城中,楚桐一身白衣站在大京城外十里地处,身后跟着不过十几位身着甲胄的武士,右肩皆是裹着一道白纱,尽管临淄城中未曾透露出消息,但是朝堂如此大,消息想要流出也并非不可能,只见楚桐双眼发黑,颜色憔悴,没有一副好精神,但是得知圣旨将到,其还是振作几分精神到了此地等着圣旨降下。 “楚桐见过公公!”楚桐见车马在自己身前停下后走下了一名黑衣太监,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余岁,身后跟着的百名肃穆马踏飞燕军,凝视着楚桐十几人,这年轻公公见到楚桐要行礼,撒开步伐支起楚桐道,“镇北王见外了,如此大礼咱家可承受不起,若是镇北王不建议,称呼咱家一声刘公公便可以了。” 楚桐闻言,一愣之后旋即道,“公公,楚桐还只是一介白身,镇北王是我爹的封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