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且,他如今的身份已是一教之尊,万教信条便是万类平等,以此凝聚起来的人心,若知道自己为了保命投靠了勾陈大帝,人心便散了。 所以,齐鹜飞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春月,而是先见了广力,在大致确定了对手的决心和底牌,又获得敖摩昂的保证之后,才来春月楼碰碰运气。 他更希望通过合作的方式,获得一个双赢的局面。你帮我,我也帮你,但我绝不做你的走狗。 春月目光炯炯,看着齐鹜飞,等了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不肯服输。” 齐鹜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人生不快意,不如一醉死。” 春月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你的前程似锦。” “不,”齐鹜飞打断道,“我怕死,怕的要死!但如果活得不自由,母宁死。” “不自由,母宁死……”春月喃喃重复这句话,神色变换,看向齐鹜飞的目光却复杂起来。“观你过去行事,谨小慎微,我以为你会服软,没想到……” 齐鹜飞道:“对人服软,无伤大雅,顶多就是丢点面子,我不在乎面子,所以我可以对人服软,但是对天,我却偏偏不能服。我若服了这个软,天道就不再是我想要的天道。若天非天,道非道,那我苦苦修行为了又是什么?” 春月不禁愣住,没想到齐鹜飞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竟无言以对。 齐鹜飞哈哈一笑,说:“算了,不说这些,还是喝酒吧,良辰美景,都在这酒中。” 春月举杯相陪,却始终眉头紧锁,她的心里一直在回荡着齐鹜飞刚才说的那些话。 对谁都可以服软,偏偏对天不服。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不自由,母宁死…… 若天非天,道非道,那我们苦苦修行的又是什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