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援兵(2)-《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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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蕴昭抬着头。

    郭衍也抬着头。

    阿拉斯减同样抬着头,尽管是狗头。

    大阵加强,黑白锁链也卷土重来。道道锁链纵横,将半空中的七星龙渊剑捆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剑修才刚刚冲师妹炫耀完,讨得一句“厉害”的夸赞。

    见状,他缓缓眨了眨眼。

    郭真人轻咳一声,拍拍他的肩:“小兄弟,话不要说得太满。”

    看,下不来台了吧。

    卫枕流斜看他一眼,再用一种无辜的眼神去看师妹。

    谢蕴昭抱着昏迷的达达,同样拍拍他的背:“翻车了。”

    阿拉斯减:“欧呜。”

    卫枕流:……

    他叹了口气:“让师妹看笑话了。唔……灵力的确被压制了,我需要些时间。”

    剑修流露出些许苦恼的神情,稍微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此外,他盯着天上如日月高悬的谢九,还有几许意外和深思之色。

    “谢九么……”

    长剑暂时被困,他便甩出几道符纸,暂时构建出一个小小的防御阵法。

    谢蕴昭抓紧时间调息,又给达达喂了些灵丹,给鸭子受伤的翅膀作包扎。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手里的太阿长剑灼灼生辉。

    她的太阿剑,是这里唯一没有被缚住的刀兵。

    而她本人……似乎也是唯一灵力没有受到压制的人。

    “师兄,你认识谢九?”谢蕴昭问。

    刚才谢九看见师兄时,说了一句“是你啊”。

    卫枕流想了想,摇头:“我对他有所耳闻,今天却是初次见面。他么……我说不好。不过有一件事我能肯定。”

    他招了招手。半空中的七星龙渊发出阵阵灵光,伴有声声吟啸;锁链抖动不止,却还牢牢捉住长剑。

    他说:“谢九的修为不止神游。”

    谢蕴昭点了点头:“我也有所察觉。归真?”

    卫枕流看着她。

    谢蕴昭眉头微跳:“总不能是玄德境?”

    师兄十年神游已是惊才绝艳、刷新了修仙界记录,谢九而今还不到四十,这个年纪的玄德?

    她的师兄却凝眸看着她,只说:“也许。”

    一时,连夜色都像有些惊骇。

    谢蕴昭瞪着眼,心想要是谢九是玄德上人,他们还打什么?躺平等杀好了。

    再一想却狐疑:“你怎么知道?师兄,你现在的修为是什么样?”

    卫枕流看看郭衍,柔和地、充满安抚地对她笑了笑:“比上次见面时……稍稍进步了一些。”

    谢蕴昭有些心神不宁:“从没听说有人能在二百岁之前成就玄德,大能转世还差不多……”

    她自己话语一顿。

    大能转世……万一是真的呢?修仙界里总是不乏这样的传说,只不过最后是真是假都难以明了。

    毕竟十万年前须弥山崩后,再未听过真仙之名。

    她不期然想起了那一声“灵蕴”。

    卫枕流摸了摸她的头,本想开口安慰,却忽然也像想到什么,眼神凝重起来。

    郭衍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两名各有所思的小辈。

    [本系统温馨提示受托人:“破局”任务所剩时间不足一刻钟,任务失败将有五雷轰顶作为惩罚]

    系统面板冰冷的色泽让谢蕴昭回过神来。她压下心中的震动,深吸一口气,神情坚毅起来:“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迅速破开局面。”

    “师妹说的是。”卫枕流又摸了摸她的头,顺手将那枝太阳火棘发簪扶好。

    他掐算片刻:“两刻钟,我能破开太极大阵。”

    两刻钟……

    却是来不及。

    她要被五雷劈了。

    谢蕴昭考虑片刻,打开乾坤袋,抓住那一枚小小的蝴蝶玉简。

    淡红玉简躺在她手心,雕工质朴生动,蝴蝶双翼通透温润,似要颤颤欲飞。

    “这是……”卫枕流一怔。

    却是郭衍开口:“蝴蝶玉简……总算又见到了。世家众人与白莲会的种种勾结,全都记录其中。”

    “白莲会?”卫枕流顿时皱眉,直觉不妥,“师妹,别掺和他们的事。”

    他想去拿蝴蝶玉简,谢蕴昭却侧身避过。她平静地看着师兄,摇了摇头。

    “破不开大阵,就暂时不破。”

    她握紧玉简,眼中有火焰摇曳。

    “他们不就是想把累累罪行捂在手里烂掉,也不敢让一切摊开在世人面前吗?”谢蕴昭说,“那我就让一切彻底暴露,也能破开这一局。”

    卫枕流还是不放心。他心中百转千回过许多念头、记忆,也有层层疑惑却又来不及思虑清楚。

    他仍旧试图说服她:“师妹,不要冲动。世家争斗何其复杂,一堆杂乱因果,实在不必叫你牵扯其中……”

    “不是杂乱因果。”

    “……师妹?”

    谢蕴昭认真地看着他:“师兄,这件事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但是,谢九和谢十一是杀我至亲的仇人。他们不是杂乱因果——他们就是我的因果。”

    卫枕流一时怔在原地。

    他印象中的师妹始终是笑嘻嘻的,说话轻快又有趣,言语促狭,行事却温柔又有任侠之气。她像一道明净纯粹的光,没有丝毫阴翳。

    但她此时衣衫带血、长发微乱,却手握长剑屹立原地,面容凛然端肃,眼中还有锋锐的杀气。

    他好像直到这一时刻才真正明白,他的确不该将她当个孩子一般保护起来的。

    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目标,能为之付出不懈的努力——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孩子。

    谢蕴昭对他笑了笑。这一次,是她在安抚他了。

    “不将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我怎么对得起外祖父和外祖母?怎么对得起无辜惨死的每一个人?”

    她认真说:“师兄,不要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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