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尚未央·蔺臣新(番外十九)-《只准她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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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央淡淡莞尔。

    “我觉得你要是愿意和我说,会和我说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就这样抱着你,你会不会觉得好点了?”

    他轻叹了声,松开手,俯脸注视着她:“我家央央有的时候懂事过头了,反而会让我心疼。”

    尚未央还未回应,就听到他温柔的嗓音:“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

    他转身走去衣帽间,尚未央怔了下,就看到他把一个木箱搬了出来。

    而那箱子里的,就是他之前不让她碰的画。

    迷茫间,他看向她。

    “过来,央央。”

    她走过去,他就把箱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幅幅画。

    “我知道那天你看到这些,心里有疑惑,甚至会猜疑,只是刚开始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和你说。刚才表姐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没和你讲过。虽然你没有主动过问,但是不管你那天有没有发现这些画,我都不想选择隐瞒,而是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来告诉你……我的过去。”

    蔺臣新低头看着画,黑眸沉沉,半晌开口,嗓音微哑:

    “这是我留下的,最后一箱属于我画的画。”

    “其余的那些,已经全部被我撕掉了。”

    尚未央怔然。

    于是,他缓缓道来一段故事。

    蔺臣新从小就喜欢画画,别的男孩子在丢沙包、玩赛车时,他就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画上一整天的画。

    他在画画方面,有着特别的天赋。他几乎能过目不忘,对于想画的事物,他看上几眼,就能勾勒出它的模样。

    但只这样一个简单的兴趣,都无法得到蔺嘉庚的同意,因为父亲认为,画画根本不是蔺臣新要从事一辈子的事业。

    高中时候,他和父亲决裂过一段时间,因为他一定要考美术院校。

    后来蔺嘉庚妥协了,但有个要求——蔺臣新在大学也要自主学习工商管理的课程。蔺臣新答应了。

    最后他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学校,在大学里,他的绘画水平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大家都说他以后可以当个画家,于是他对父亲说:“我不会接手公司,我要一直画下去。”

    现在想来,当时的他确实有些任性,因为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而嘉木天和是父亲和母亲共同打拼的事业,他们对他寄予厚望,是能理解的。

    只是当时的他,梦想至上。

    他所爱的,不愿意放弃。

    他提出后,自然让蔺嘉庚勃然大怒,于是两人陷入仿佛无休止的争吵中,关系再次濒临破裂。

    突然有一天,父亲对他道:“我答应你的画家梦,但是有个条件。”

    毕业后一整年,他会停掉蔺臣新全部的卡,冻结他全部的钱,让他去外面租房子,只靠画画为生,看看一年过后,他能不能养活自己。

    蔺臣新答应了,那时候他一腔热枕,完全不为未来担忧。

    即使脱离父亲的羽翼,他一定也能够生活的很好。

    毕业后,他拿着之前卖画挣的钱,先是租了一个豪华的单人公寓和一个工作室,开始拼搏。

    可是整整三个月,他只卖出去一幅。

    因为资金逐渐被耗尽,他交不起房租,他只好从公寓中搬出来,在工作室旁边租了个很简单的一室一厅。

    他不甘心,觉得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联系同学,让他们帮忙宣传,然而很多前来看画的顾客都说,他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画手,一幅画也好意思卖这么高的价格。

    蔺臣新无奈只能妥协于生活,低价卖出,却只有寥寥几幅。

    入不敷出,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半年过去,他连一室一厅都租不起了,最后搬到了地下室,向来过惯了大少爷生活的他,一度坚持不下去,最后却还是选择继续。

    他觉得,自己只是缺一点运气,他一定能等到那点运气。

    只是他没想到,他先等到的是压死自己最后的一根稻草。

    有一幅他最喜欢的画,名叫《**之手》,从大二就开始动笔,历时三年多,终于完工。

    那时候的他已经沦落到一天只能吃一顿的地步了,生活极具艰难。

    周围朋友都说这幅画一定会有伯乐看上,如果有人买,他的经济和生活状况就能“起死回生”,告诉父亲他能做到。

    果然在他展出这画过后,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然而许多人说喜欢,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入手。直至有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他说他收藏过许多画,看到蔺臣新的作品,格外欣赏。

    两人沟通了许久,对方决定以蔺臣新所定的价格买下,然而交易那天,对方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疑惑地拨去电话,谁知那头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突然后悔了,不想买了。”

    “你怎么能反悔呢?!”

    “我突然觉得你画的很一般,我想了想买回来也是白占地土,干脆算了,不好意思啊。”

    蔺臣新气急败坏,说了些重话,对方就反过来各种讽刺辱骂他:“你就一个垃圾画手还打算强买强卖不成?!就你那一副画,送给我我还勉强要。”

    “我劝你还是别搞画画这一行了,你压根就不是吃这碗饭的人,你要真有本事,找别人也能买的出去,抱歉啊,我还真看不上你的画……”

    那一天,蔺臣新听到了世界上最羞辱的话。

    就像之前他听到蔺嘉庚对母亲说,“就算让他画画,他也画不出什么名头来。”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崩溃了,他扔了画笔画板,撕了工作室全部的画,包括那幅他最爱的《**之手》。

    唯一还存留的一箱,是乔白死活抱着,不让他毁掉的。

    他躺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醉生梦死。

    最后那天,回到蔺家,他站在蔺嘉庚面前,笑了笑:“我回来接手公司。”

    从那之后,他再没碰过画笔。

    他再也不说自己喜欢画画。

    尚未央听他说完,这才知道为什么之前在画室里,他说“很多画家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原来曾经,他也像她现在一样,有着特别想要的未来,只是这一切都破碎了。

    “蔺臣新……”

    男人坐在床边,眉骨低垂,看着那木箱,扯起了嘴角:

    “我原来以为是我父亲不懂我,我只是他的一个牵线木偶,必须在他设计的轨道上前行,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根本没资格活成我喜欢的样子。”

    他的努力算个屁,热爱算个屁,一切都是假的,他赌上一切,却输得一无所有。

    他看向面前的女孩,眼底猩红:

    “央央,我坚持了十三年,可是我还是失败了,为什么……”

    他低下头,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尚未央飞快上前,把他紧紧拥在怀中,闭上湿润的眼。

    “蔺臣新……这个世界怎么要求你,那是它的事。”

    “但是无论它多么苛刻,我永远都偏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蔺狗的曾经,还未交代完,下章会继续,快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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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浅》by酥皮泡芙:非主流青春伤痛火葬场文学/狗血/久别重逢/偏激(女主)x骄傲(男主)

    几年前,大家都知道顾相最为袒护陆遥。

    有人欺负陆遥,顾相第一个揪住那人的衣领质问;陆遥怕冷,顾相第一个给她披衣服;陆遥生病,顾相第一个陪在她身边。

    陆遥以为谁都会走,谁都会散,唯独和顾相之间不会,直到后来一场意外,顾相出国四年。

    再也没回来。

    后来听闻顾氏三少爷回国,在圈子里掀起一阵轩然**。

    众名媛趋之若鹜,后来却在一场聚会中,看到那个高傲的男人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不撒手,一遍遍喊她:“遥遥。”

    陆遥的眼神都没动一下,决绝地转身:“顾相,我对你不重要。”

    2顾氏三少爷,当属几兄弟里最狂放浪荡不羁的一个,可是后来有一天,这位少爷突然转了性,跟着一个小姑娘身后跑。

    众人调侃,“难不成这小姑娘还能让顾家的小少爷回头是岸吗?”

    可是后来他们看到顾相抱着一个和陆遥七分像的奶呼呼的小女孩,满脸心疼的样子,看到顾相追在陆遥身后跑。

    他们才渐渐明白,顾相和陆遥之间,从始至终不是需要顾相回头,而是他求着陆遥回头。

    【小剧场】

    南城的雨夜,电闪雷鸣,空旷的屋子里,陆遥蜷缩在角落,门铃骤响。

    男人淋了雨些许狼狈,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双手紧紧地捂住她的耳朵,声音颤着:“遥遥,不要怕。”-

    我在这里,就会保护你。

    【我曾以为你是港湾可以停泊,可你让我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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