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夏六一愣在当场。何阿爸一看他那蠢头蠢脑的模样就来气——得了吧!我还自我安慰做什么呢?!这个傻大佬一看就是被我那衰仔儿子哄到手的!谁能骗谁感情还说不定呢! “你给我滚滚滚!还在这里废话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把我儿子带回来!” 何阿爸操起烟杆一通乱打,将夏大佬打出了房门。欣欣和吴妈焦急地守在外面,先是听到里面的大骂声,接着见夏六一满面泪痕、灰头土脸地出来。夏六一朝她们点头致意,转身匆匆跑下了楼梯。一边跑,一边捂住了胸口的玉佛,他满心汹涌着感动与刺痛。 这是何初三第一次正经向他示爱、第一次邀请他同居时送的。他记得何初三当时还借了经理的车,送了他一束鲜花,请他吃西餐,带他去看他们的新“家”。他记得何初三的紧张、兴奋与忐忑。他知道何初三不是故意骗他,是怕他觉得祖传的东西太正式太慎重,怕当时他对自己的感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怕被他拒绝。 他除了满手的罪孽,除了满肩的重担,一无所有,一无所长,他凭什么值得何初三这样的珍爱?他拿什么去回报这样一份纯粹的感情?他如何配得上? 他冲回地下室扛走了桌上其中一袋武器,独自坐入了轿车之中。掰过后视镜,他狠狠抹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与衣冠。镜中之人双目微红,脸上的神情渐渐由脆弱伤怀转为了尖厉森冷的杀意,血修罗的煞气冰冻了镜面。 车如脱缰之马,奔袭入夜色之中。 …… 谢英杰亲自参与廉署现场的侦查,后来又与赶来的廉署领导沟通。一直忙碌到深夜,他才坐上了回家的车。 两辆厢式车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的车,里面载满了他私人聘请的“安保人员”。车窗外刮起大风,吹得半开的车窗砰砰作响。助理按关了车窗,向谢英杰呈上一部新的大哥大。谢英杰面色阴沉地将听筒移到了耳边:里面传来了刺耳的抽打声与竭力压抑的痛叫喘息。 “说了吗?”谢英杰道。 “他不肯说。”那头的杀手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