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宴(中)-《南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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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霖深思熟虑之后说:“你打个滚,我就告诉你。”

    “光天化日做什么调戏我。”苍霁说,“那不是晚上的事么。”

    净霖说:“你自个滚!”

    “那有什么乐趣。”苍霁倏地捏住他下巴,晃了晃,“要滚一起滚。”

    净霖被咬过的地方还泛着红,他细不可闻地轻哼一声,面上仍做寻常状,只说:“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这般啊。”苍霁惆怅地说,“到底是天下大能,一句话也这般难求。”

    净霖稍稍挑了眉,说:“贵着呢。”

    苍霁却话音一转,说:“你此刻坐在我腿上,揪着我的袖,含了我的花,沾了我的味,占着我浑身上下的便宜,那这账要怎么算?”

    净霖当即说:“不算数!”

    苍霁露出笑来,拿着他的手臂,拽向自己,危险地说:“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你还没嫁给我,就要先驯一驯我。我是这般随便的人?”

    净霖小指勾着他,被他抵得微微后仰,小声说:“你是我哥哥。”

    “这会儿是哥哥了。”苍霁笑几声,“晚了!望着我的眼睛里都带了波儿,水马上漫到我鼻尖了。你这般撩拨我,就不要指望我能放过你。”

    苍霁说着抄起人,起身时掐着腰给扛到肩上。

    “我看你白里透红显着嫩,下锅可惜了,就往我身上躺最好。”苍霁说着转着身,“等成了婚,每年春夏住东海边的枕蝉院,冬秋就带着你住在这里。我在这里给你盖个小院子,用金子砌成墙,再拿天底下最好的珠子绣成窗。”

    净霖垂手从苍霁袖里摸出石头小人,闻言说:“奢靡!”

    “就是要奢靡。”苍霁几步踏上空,大笑,“我的净霖要睡白玉床,要枕苍龙枕,出门还要十里青莲步步生香!天下谁敢说不行?”

    净霖在空中捂袖,叹道:“苍帝昏头了!”

    他话音未落,便觉得浑身一轻,已然被苍霁抛在了空中。下一瞬苍龙长吟而出,巨身承着净霖荡起千层花浪。苍龙在花浪里翻着身,滚起的风吹开净霖的长发。

    苍霁放下净霖,甩尾时拍起漫天紫红。净霖淋在花瓣里边,跟石头一齐打着喷嚏。花瓣落干净了,便见那庞然大物忽地伏地,对着净霖吹了口气,接着翻身在地,轰然滚了个圈。

    净霖在又惊起的花瓣里抱着石头,看这龙滚了一圈又一圈,他莫名觉得自己也轻飘飘的,竟然在花雨里笑出了声。

    “开心。”

    净霖立着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喊道。

    “哥哥!”

    苍霁当即化回人身,不及迈步,净霖已经一头磕在了他胸口。苍霁抱了人,也无端笑出声。

    “我与你好。”净霖小指勾了他的指,仰头说,“我时时都要与你好。”

    苍霁被那小指勾得英雄气软,吻了他,又觉得好恨,便又抱了他,抬起来狠狠地亲他,亲得他也发了软,方才觉得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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