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大结局中-《皇后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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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沨极少在人前表露他的感情。

    苏禧嫁给他一年多了,似乎从没有听过他这般正式地说“钟爱”自己。一时有些怔愣。刚才听韩玉馥的意思,她大概猜到是朝上的大臣们逼着卫沨纳妃子了,她沉默不是因为这个,而是韩玉馥的举止。

    姑娘家的直觉向来极准。对待感情一事,更是敏感。何况关系到自己的夫君。

    韩玉馥看着卫沨的时候,双目潋滟,含着倾慕。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卫沨,虽然掩藏得极好,但那眸中的羞娇,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她忽然提起纳妃一事,不知是想表达自己明事理,还是想给苏禧添堵。

    苏禧承认是有些堵着了。

    她不知道这回事,卫沨也从未与她说过,好像这件事成了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只有她被排除在外。

    这件事若是利用的好了,就会成为苏禧与卫沨之间的一个小疙瘩。不管如何,总归是离间了他们的感情,那她就有机会顺利进宫,留在卫沨身边。

    苏禧看着韩玉馥,从前只觉得她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姑娘,没想到却是工于心计的。

    然而卫沨那句话,无疑堵住了韩玉馥所有后路,与她设想好的情况都不一样。

    韩玉馥先是一愣,旋即慌张无措地摇了摇头,着急道:“陛下误会了,臣女……臣女没有那个意思……”

    卫沨倒是一点不给姑娘留情面,清清冷冷道:“没有最好。”

    韩玉馥错在不该自作聪明,朝堂中事,岂是她一个女子能异议的?这是卫沨的禁忌。况且韩玉馥反过来将了卫沨一军,韩大学士忠心耿耿,他若是惩罚了他,那就是不明事理的昏君。卫沨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自然不容许旁人反过来掌控自己。

    临走前,他对韩玉馥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希望韩姑娘下回能摆对自己的位置。”

    韩玉馥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看着卫沨和苏禧走远,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步。

    她承认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她想引起卫沨的注意,让他知道有她这么个人。之前几次见面,他的眼里都只有苏禧一人,便是看见自己,也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她都不知道他是否认得自己是谁。

    韩玉馥第一次看见卫沨时,就被他身上矜贵尊荣的气质吸引了。他丰神俊朗,金尊玉贵,一袭黑裘氅衣更衬得他面如冠玉,雅量不俗。他看着苏禧的时候,眼神温柔,满怀关心,那一瞬间她很羡慕苏禧,能遇到这样疼爱、宠溺自己的男子。

    后来又遇见了几次,她晓得卫沨是有妇之夫,强忍着视线不去看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得知父亲想把自己送进宫里。明知宫里是个深渊,她却竟然有一丝欢喜。一想到日后就能陪伴在他的身边,便是不能跟苏禧相提并论,但她也觉得很满足了。

    可是卫沨刚才的话,无疑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韩玉馥想起方才卫沨弯腰替苏禧解救裙子的光景,低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那般恩爱的两个人,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插足,又怎么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

    卫沨没有回宣室殿,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他坐在漆金桌案后面批奏折,苏禧就搬了一个檀木玫瑰椅,举手托着腮帮子,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噙着一点慧黠得意的笑,像一只小狐狸似的。

    卫沨假装没看见她期期艾艾的眼神,低头翻了一本奏折,写下几行字,伸手又要拿另一本。苏禧飞快地把手摁在一摞奏折上,卫沨终于抬眼看她了,她抬了抬下巴,骄傲得颇有些扬眉吐气,“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卫沨唇边噙笑,故意道:“说什么?”

    苏禧嘟了嘟嘴,学着卫沨刚才的语气,气定神闲,风轻云淡,“朕钟爱皇后,这辈子只会有她……”

    话没说完,就被卫沨伸手用力捏了一下鼻尖。她捂着红红的鼻子往后缩了缩,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我想听你对我说这句话。”

    卫沨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那不算。”他是对着韩玉馥说的,又不是对着她说的。苏禧分的很清楚的。卫沨总是在欢好的时候逼自己说很多羞人的话,比如“喜欢不喜欢”,“爱不爱我”,又或者“幼幼,你舒不舒服”……可是他自己呢,却很吝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苏禧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总是逼着她说呀?明明每次欢爱的时候,最舒服的是他。

    卫沨唇边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少顷,站起来,修长如松的身子慢慢俯了下来,附在苏禧耳边道:“幼幼,我有多爱你,晚上你感觉不到吗?”

    苏禧:“……”

    她真是讨厌极了卫沨一言不合就开黄腔!

    无双殿分明已经建好了,一应用具也摆设完毕,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住人。可是卫沨却不许她住进去,偏要她住在他的寝殿。

    到了晚上,卫沨洗完澡,抱着苏禧往内殿走去。她双腿缠着他的腰,娇处被撑得满满的,她声儿颤抖,面露红潮,紧紧地攀着卫沨的肩膀,生怕自己掉下去。卫沨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折磨,她光洁的额头粉汗如珠,刚洗完澡的身子很快就又**的,张着小口,轻轻喘息,不舒服地娇娇气气地“嗯”了一声。

    终于被放到床上,卫沨覆身而上,含住她的小嘴,堵住了她口中诱人的轻呼。

    苏禧被他折腾了一个时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半蹙着眉头,闭着眼睛承受。

    她原本是自己洗澡的,不知卫沨什么时候回来了,无声无息地进了净房,来到她身后。后来……后来苏禧就什么都想不了了,被他架在汉白玉池壁上,咬着唇瓣,双目迷离,在他怀里一次又一次地被送到高峰。

    她一想到明早要面对收拾床单的小宫女,就忍不住一阵羞臊,身子也更敏|感了。

    床单每次都被他们弄的不堪入目,凌凌乱乱。苏禧侧着小脸,因为闭着眼睛,声音就听得格外清楚。殿外的风声,朱漆条案上龙凤巨烛燃烧发出的“哔啵”声,以及那缠腻的水声……

    情至深处,好像听见卫沨沙哑缠绵地说了一句“幼幼,我只爱你”。

    苏禧再问的时候,他就附在她耳边说:“幼幼,再给我生一个女儿吧。”

    卫沨一早就想要女儿了,如果长得像苏禧更好。稚言、稚语虽然他也很喜欢,可总归是没有女儿贴心,儿子是用来锻炼的,女儿才是用来娇宠的。

    只不过前阵子苏禧生子,对身子的损伤太大,在她的身子没养好之前,他是不敢贸然再让她有孕了。

    对于女儿来说,自然是他的幼幼更加重要。

    *

    日子过得很快。两个儿子半岁这日,稚言吃完奶水,正趴在藤面凉榻上玩耍,见苏禧从外面进来,抬起精致漂亮的小脸蛋,张了张口,糯糯地叫了一声“娘娘”。

    苏禧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片刻,走到榻沿把稚言抱在怀里,问道:“稚言,你刚才说什么?”

    稚言把小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半响,又含糊不清地叫道:“娘,娘……”

    可把苏禧高兴坏了。一般的孩子八个月以后才会说话,她家稚言半岁就会了。那边弟弟稚语见哥哥跟娘亲说话,许是有点着急了,扶着朱漆嵌螺钿小桌站起来,趔趔趄趄地走到苏禧跟前,然后一松手,“扑通”一下扑进苏禧怀里,“唔啊……”

    苏禧想教稚言说别的话,比如“爹爹”、“弟弟”,可是他好像只会这一个字,抱着苏禧的脖子,用他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反复地说“娘娘”。大概是殿里的宫人总是重复这两个字,久而久之他就记住了。

    不过他说的不大清楚,乍一听有点像漏风的“凉凉”。

    饶是如此,苏禧还是很高兴。

    晚上苏禧把这事跟卫沨说了。卫沨笑了笑,道:“朕的儿子自然是天资聪颖。”

    稚言学会说话没几天,稚语也开口叫了“娘”。两个儿子没一个先叫“爹爹”的,卫沨分别拍了拍俩人的小屁股,“你们把朕这个父皇放在哪里?”

    稚言、稚语懵懵懂懂地瞅着他。就见稚语张开肉肉的小手臂,对着他深情地喊:“娘,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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