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顾小姐和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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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答已用尽,所有都期待他的答案,而面对他的选择只有两种,一种是认真回答等待测谎仪的结果,另一种是拍桌子走。
《真心话》这个节目开播以来,直播现场临时走的明星也不是没有,有时经纪对问题的底限概念与明星本不同,难免导致现场出现明星不想也不能回答的问题。
但是此刻的唐余处于骑虎难下的状态,这是直播,他个原因不能再一次回避这个问题。
时针一点一点的走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他身上,仿佛他的一个回答可以牵动很多的喜怒哀乐。
他们的绯闻已经传了太久,大家都只是等他们承认而已。
观众是那么期待他发出声音。
沉吟良久,唐余面向镜头。
像是思考斟酌能不能说,又像是思考该怎么说,他隔了片刻才道,“是有的。”
这一次似乎连结果都变得异常缓慢,特写镜头切换到答案显示屏上,生理反应结果和直观结果一同出现答案圈里。
绿色的勾醒目的出现答案圈,欢呼雀跃声一瞬间几乎将现场燃烧。
“这不是侧面承认他们两个有j□j?难怪他们刚才那两个问题都不答!估计结婚的事情靠谱!”
“是啊是啊,主持问的好!”
……
三十米以下的地平面。
飘渺的白雪随风飞舞,厚重的雪雾似乎将清晰的屏幕遮的模糊,曲熙之看了会儿led屏幕上巨大的绿色勾,缓缓侧目向容嘉。
“那是绿色的还是红色的?”
容嘉大概也是被这个结果弄呆了,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才说,“好像是……绿色的。”
曲熙之沉默一下,又眺望着那块led显示屏,用平静到异常的声音问,“刚才主持问什么?”
“问……”容嘉似乎有点紧张,“他问顾小姐和唐先生是否有超出友情的感情……和行动。”
“然后呢?”
“唐先生回答是。”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容嘉抿了抿唇,侧目看向她,“曲小姐,们不要看了,还是回florence吧。”
“然后用他们是亲的说法说服妈让跟她一起么?”
曲熙之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深黑空洞的夜,眼睛一动不动。
“但是也许……”容嘉急的一时说不出话,尽管她很想找出一个理由让事情合理化,但来回几个解释都显得不那么妥帖。
她迟迟说不出话,曲熙之抓住白色羊绒外套衣角的双手渐渐收紧,月光下她两只手的骨节深深地凸显出来,暗红色的嘴唇更称的脸色惨白。
容嘉吓呆了。
虽然长久以来她只是帮尹珺做事很少接触曲熙之,但她知书达理优雅淡然的形象早已定格她心中,尽管她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一不会迁怒别,二不会情绪过于外露。
这种控制不住情绪甚至连肢体也无法控制的样子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神可怕极了,虽然她刚刚受冻于冰冷的风雪,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她的眼神比窗外的冰雪还冷。
那是死亡般寂静的,不属于常的模样。
“咳……咳……”
过于激动的情绪似乎牵扯了某些旧疾,容嘉见到曲熙之的手向心口掩去,愣了愣又立刻将常备包里的药急急拿出来。
“曲小姐别吓,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尹夫会急坏的。”
药丸还没有取出来一阵冷风却猛然灌入车内,容嘉看见曲熙之打开车门下车,吓的立刻推开车门随她下去,“曲小姐去哪里?这样不能乱跑。”
晚上九点,风雪夹杂着阑珊的夜色,仿佛要掏空城市的美,呜咽的北风将们的耳朵里灌满哭泣般的咆哮,远处似乎有大笑着不如归去,满眼的霓虹像是无数忧伤的眼睛,他们凝视着,看着一步步走远,一步步走向深邃的绝望。
他们再也唤不回。
那个能够让低到尘埃里再开出朵花来的最后一个理由就像长出细碎裂纹的镜子,它充满了可怖的瑕疵。
晚上十点顾熙之结束录制,一遍遍的电话震动声让她忘记刚刚节目上的一切甚至不合情理之处,来到后台的第一时间顾熙之接通电话,对方的声音仿佛能够掌控她的情绪,每一句都能使她的状态看起来与常不同。
“florence?能不能帮查一下具体位置?”
“可以另外给加钱,越快越好。”
……
另一边的节目后台,唐余的电话里女的哭泣声听起来十分伤心。
“爸爸走了……”
“他是笑着走的。”
“告诉顾小姐,们全家都永远感激她……”
生死面前们都是渺小的。
浩瀚的宇宙长河里,生命就像多不胜数的星辰,每天都有陨落。
探望完唐父的遗体后已经晚上十二点,尽管家有丧事,但唐余还是以安全为由坚持送顾熙之回到住宅楼下。
见到她快要走进楼层唐余才迟迟离开,而顾熙之像乘风而行的幽灵,飘雪的寒夜孤身只影格外寂寥。
上楼、拿钥匙、开门,顾熙之重复着日常行为,所有的动作都因为一个而显得那么的单调。
开灯的那一瞬一股力量压制住顾熙之的手让她被迫停止,午夜十分陌生闯入住宅的认知让顾熙之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熟悉的香水气息随即让她又惊又喜。
“曲熙之,是不是……”
话未说完双手被压制墙壁上,双唇被吞噬般的吻肆虐的侵袭。
莫名的行为一开始只是让顾熙之困惑而不知如何是好,但外套随之被粗暴的动作扯落一半,而对方浑身上下依然充满陌生的情绪气息,让顾熙之下意识的反抗起来。
“曲熙之,怎么了?这是做什么?”用力推开她,拒绝她的靠近。
没有回答她,随之而来的只有另一轮与温柔礼貌扯不上关系的侵犯。
外套被扯落,紧接着腰带处传来更强硬的力量,顾熙之用力去掰她的手。
“曲熙之别这样,讨厌这样。”
简单的讨厌二字似乎燃烧了某种情绪,凉意侵染了上半身,挣扎让越来越疼痛,顾熙之一边退后一边捶打她的肩,努力摆脱羞辱性的动作,声音已经因为情绪变坏变得有些发抖。
“知不知道做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更加恶劣与折磨的动作。
上衣几乎被她完全扯坏,大部分的肌肤暴露空气中,顾熙之承受着寒冷与羞辱,理智几乎被撕碎,语言也变得无控制。
“讨厌,自从回国以来,就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越来越不像,这样只会让再也无法喜欢。”
“是么?”她终于开口说话,低低的声音伴着夜色一样深重的沙哑,却染着几分凉薄的笑意,“那太好了,把的爱完整的留给别,让做个大功臣也好。”
扭曲的疼痛和侵入到腰部以下的凉意让顾熙之咬了咬唇,挣扎不脱后又变得有些绝望。
窗外的雪色如此深重,世界仿佛被浓重的阴翳笼罩,它变得越来越可怕,如死亡般令窒息。
顾熙之双唇颤抖,眼泪溢满眼眶,“根本就不是曾经的那个曲熙之,那个曲熙之心里已经死了。”
树梢都为沉重的雪折了腰。
“她早该死了。”极度沙哑的音色,尾音轻的像是已经发不出声音。
“只恨她到现才死去。”
成长让们知道爱情不是一味卑微祈求就能完满,们爱里丢掉了尊严,丢掉了自,千疮百孔后才迟迟回过头来保护自己,那是因为们都明白的无法挽回。
凄厉的风雪夜却似乎有无数只杜鹃一遍遍叫嚣着离去,它们的声音一点一点变得高亢起来,彻底埋葬了残存希望的翡冷翠之夜。
那个自信说着她终归喜欢的夜。
有些东西只能珍惜,就像即将退去的潮水和凋谢的花,就像年少轻狂的时光。
它们留不住,也再回不去了。
穿衣的沙沙声惊醒了麻木的思维,顾熙之静静地躺床面上目光空洞地看着长满枯纹的天花板,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们说要回头。”
“那个时候妄想跟从头来过。”
“果真只是想象。”
“是啊。”声音听不出哭笑,“们回不了头了。”她已经走远,但她的声音仿若犹耳际。
“没有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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