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想亲他-《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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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杯不醉?

    光头嘿嘿笑:“装的,装的,生意场上不能漏底嘛。有时候装醉更好谈生意。”

    阿汀半信半疑。

    那边西装一个一个的握手,握手会似的排队找陆珣握手,笑得向朵向日葵。尤其是最后头一个肥头大耳的,握着陆珣不放手,好像说了很多很多话。

    陆珣笑了笑,很温和的那种。阿汀认出他的狡猾,竟然完美复制了哥哥的笑容,伪装成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

    “他醉了。”

    阿汀巴在窗口喃喃。

    瞧那胖西装那点头哈腰的姿态就知道,他在交锋中落于下风。陆珣骨子里傲,温和的笑容不会给他,只会留给他真正看得起的对手。

    “装的装的。”

    但光头就特自信,“老板娘你别看走眼了,老板就这个样。面上客客气气的,手里刀都磨好了,这猪头肯定要栽,栽得亲妈不认识!”

    唔。

    阿汀继续看着。

    漫长的虚假的握手会结束了,陆珣目送他们离开。接了徐律师递来的湿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自指尖到指缝,手心手背,一厘米都不放过的擦拭。

    别人的触感,汗,气味,所有的痕迹都令他厌恶。面无表情擦了三四遍,侧脸线条泠冽。

    “你看吧,没醉。”

    非要跟光头对着干一样,他话音刚落,陆珣往垃圾桶丢纸巾。没丢准,他冷着脸站在原地,徐律师认命过去捡。

    接着回来拉扯陆珣,十多步的距离硬是被他们折腾成七八分钟。就在小姑娘忍不住要出去帮忙时,徐律师总算成功把陆珣拽到车旁,伸手开了车门。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小心点啊,陆老板晕头了。“

    晕头了代表醉了,里外六条手臂想把陆珣的长手长腿塞进来。他睁开眼,眼神锋利如刀,把它们狠狠剁掉,不让碰。

    “能不能好?陆大老板你就好心放过我们吧!”

    徐律师作出头疼的模样。

    “陆珣。”

    阿汀喊他,他眉梢动了动,猛得拉近距离。

    很近很近,差不多就是猫把鼻尖凑上来,靠气味认人的那个距离。他确定了她,脑袋落在她的肩上,灼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上。

    “要不,老板娘您轻点拉他试试?”

    光头举着双手,没胆碰他。

    “陆珣你听话点。”

    阿汀软软念了一句,年少的神奇咒语仿佛能够沿用至今。他像是半醉半醒本能地听话。手脚乖乖放了进来,一大只的靠着她,两条腿放得还有点儿委屈。

    徐律师坐上副驾驶座,瞥见光头瞪大眼睛张大嘴的傻样儿。双手比划着问他:真醉了?

    你猜?

    徐律师撩了一把头发,“送陆老板回去吧。”

    光头起动车,踩下油门。

    车在迷离的街道里疾驰,过山洞似的灯光明灭,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照着他半张脸。

    “难受吗?”

    阿汀问。

    他动了动,几乎是蹭了蹭。低低说了声难受。一阵微弱的气音哄住了阿汀,她伸手抚他的肩背,给他慢慢地顺气。

    徐律师双眼映在车镜里,双手在膝盖上动来动去。一副想说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引来光头好几下斜眼。

    就用唇语问:咋了呢徐律师?

    答:没咋。

    是不尿急?

    没有没有。

    尿急你说啊,别不好意思,我给你找个小道……

    徐律师忍不住打断:没有!!!

    哦哦。

    光头老实转着方向盘,徐律师一拍额头,不看车镜了。

    实在没眼看啊!

    陆珣住得离美食街不远,好像离阿汀的新家也不远。十分钟不到便到达目的地,是个三四十层的高楼,崭新崭新,在一堆老建筑中傲然挺拔,犹如滚滚而来的新时代。

    “顶楼。”

    电梯层层上升,陆珣半靠着洁净的镜子,另一半黏糊在阿汀身上。光头徐律师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能伸手,伸手就挨眼刀,可太凶了。

    两人勉为其难护送到门口,默契停住脚步:“陆老板家门不轻易让人进,要不我们就在门外等着?不然怕他明早酒醒,找我们算账啊。”

    没撒谎,进门要命。

    徐律师划平嘴角,露出窘迫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身上大块大块肌肉的光头咧嘴,露出想要活命不要形象的大笑,滑稽又狰狞。

    好吧。

    “麻烦你们等,我会快点的。”

    啊不。

    请你慢慢来。

    徐律师连连摆手:“没事我不急,完全不急!”

    阿汀点头道谢,仰头小声问陆珣钥匙在哪里。

    他合着眼睛没动静。

    “陆珣,醒醒。”

    阿汀摸了摸他的脸,似乎侵犯到私人领域了。被他抓住,那层薄薄的眼皮掀开,眼珠是浓郁的黑色。

    “钥匙呢?”

    他定定看了会儿,摸出钥匙给她。

    阿汀打开门,打开灯。大灯坏了,只留给她客厅上方一圈细小的灯,家具们沉默而庞大,黑乎乎摆在那块,透着一股子冷清。

    据说醉酒的人劲头过去便会渴会饿,阿汀把陆珣放在沙发上,摸黑找到厨房,发现冰箱空空的,只能烧了壶水。

    煤气灶燃得快,水咕噜咕噜沸腾。

    再连着烧水壶泡在洗碗池子里,放冷水。

    轻微的动静引来夜里的猫,一下跳到桌子上,冲着她大个大哈欠,喵喵了两声。

    “在烧水。”

    阿汀摸摸它的耳朵,“陆珣酒喝醉掉了。”

    是吗?

    猫揉揉眼睛,歪了脑袋。

    “得让他擦把脸。”

    阿汀光脚踩在大理石瓷砖上,摸索到浴室,开了灯,抬眼发觉不对劲。

    两份的。

    毛巾浴巾牙膏牙刷牙杯,甚至香皂都是两份的。

    淡粉色的黑色的,姑娘的男人的,天差地别的同样式不同色,理所当然地依偎在一块儿,好像它们天生便是这样的,成双成对。

    呼吸凝滞了至少两秒。阿汀原地愣愣站着,低下头去看猫。

    “……还有别人吗?”

    “喵?”

    你说什么喵?

    猫一脸糊涂。

    她蹲下来,小小的一团,下巴靠在胳膊上小声问:”除了陆珣,这里还住着别人?”

    “喵?”

    “女生?”

    “喵?”

    对话失败。

    阿汀抱起猫,高高抱起来,煞有介事:“女生的话,你就动动左边耳朵,男生就动动右边的。我们偷偷说,不告诉陆珣。”

    “喵?”

    隐约察觉到这不是小姑娘想要的答案,猫想了想,试探性叫道:“汪?”

    “……”

    还不行??

    “啾?”

    “……”

    “咩?”

    “……”

    这是一只热爱外语的猫,怪声怪气模仿着动物们的叫声,自个儿来了趣。以为阿汀陪它做游戏,伸手要她抱抱,两只耳朵快活地动来动去,没个准话儿。

    果然对话再次失败,阿汀默默放它下去。

    漆黑的毛巾浸在温水里,仿佛化开的墨。小姑娘眼里盛着波动的水,脑袋里乱糟糟的,最好的最坏的可能性全部想过,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把它拧干。

    出来的时候,沙发里陆珣已经躺下了。

    脊背懒散弯着,一手搭在头上。他柔软的头发落下来,眼皮如薄纸般覆盖着眼珠,睫毛垂得安静。

    “喵喵喵。”

    猫跃上沙发,试探性碰一下他的脚,没反应。那就调皮踩上去,再一跃,跳到顶上去,卧下来打量着醉了的陆珣,以及清醒的阿汀。

    “陆珣?”

    “听得到吗?”

    声音落在寂静的房子里,没有回应。星星月亮睁着眼,看来只有陆珣睡着了。

    阿汀坐下来,抱着膝盖看他。

    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他,看着看着,似乎也有点困了,醉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去碰一下他屈起来的手指头,点一下手背分明的指骨。

    心跳微快。

    两根手指沿着手攀上布料,隔着一层初秋的衬衫触碰着他紧实的皮肉。登上宽阔的肩,停了许久,阿汀做贼心虚地收回来。

    下一刻又胆大包天地碰了碰他光洁的下巴。

    柔软指肚贴上唇角,她稍稍倾斜脑袋,大睁着眼睛看他。

    想……亲他。

    没有前因后果,没有逻辑没有理由。

    原来喜欢到某种程度,言语说不出的程度,在他身旁呆着便会怦然心动,紧接着蠢蠢欲动。

    她今年十八岁。

    前生今世无论怎么算都是十八岁,没有过亲吻的念头,没有喜欢过别人。

    但就在这一秒,好喜欢好喜欢他。

    十根青葱手指搭在沙发边上,小姑娘踮起脚尖,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轻到不能再轻的,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分分秒秒,地久天长。

    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退开,阿汀心跳砰砰,眼看着他在昏沉的黑暗里缓缓抬起眼皮。

    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亲惹!单身的我都把bilibili的kiss视频翻完了,存稿码了三千的亲热戏我有种纵欲过度的疲惫感!

    不准再亲了,大猫给我禁欲,给我憋着!

    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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