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算了继续使口才:“陆老板年轻不碍事,您总该替老爷子想想。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原本落下来的小毛病就不少,做什么再弄个不听话的儿子去气他?” “做什么!” “而且陆老板这时不醒早晚还是要醒,到时候把这笔账记在老爷子头上。他们父子俩吵闹起来万一有个闪失,究竟算谁的?” “谁的!” 阿彪想了想,改口:“你的!” 总算脱离无脑复读机,实在可喜可贺。 可惜他俩绞尽脑汁说了老多,对面易管家气息沉静,仅仅给出两个字作为回应。 那就是:“让开。” “易叔!” 徐律师沉下脸:“我敬您是长辈才喊声易叔,您真要想好了再动手。” 对方淡淡道:“老爷子有事找他而已,至多过两天回来。反正这天底下除了铁打的牢房,没什么地方能困住陆珣。。你们犯不着紧张,让开吧。” 阿彪徐律师全然不动,所以他身后的家伙们纷纷走上来要动手。眼看着光天化日之下要在医院走廊里上演一场打斗,忽然冒出个女声说:“那就带我去吧。” “宋小姐!”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两张同款震惊脸。 老管家则是神色微动。 “你姓宋?” 他语气表情皆是意味不明:“老爷子让我找陆珣,我找你个小丫头片子回去做什么?犯得着么?” 阿汀却郑重其事:“找我就够了。” “为什么?” “因为他听我的。” 她抬眼迎上他探寻的浑浊目光,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说:“还因为他的户口在我家。” 生得白净不经事,但原来是个胆大的啊。 老管家沉默良久,点头说好。 顾不上这个那个细枝末节,徐律师陪着小姑娘坐上陆家的车,一时间长吁短叹。不晓得应该赞美她的公然叫板,还是感叹小丫头年少不知事,好像所有事情都想得简单。 “没去过陆家吧?”他问。 “没有。” “不怕去了回不来?” 陆家在他口里变成龙潭虎穴,阿汀微微侧头,煞有介事地问:“我要开始怕吗?” 徐律师爽朗笑,大大方方辟谣:“除非你有陆老板的百倍气人,不然以老爷子好男不跟女斗的老派思想,不至于欺负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 “陆家小辈头两个都是正经的军人,除了一个太正经一个太潇洒之外没有大毛病,为人处事作派都不错。其他几个私底下为了家产斗得厉害,归内部厉害,实际上不太去牵扯外人。” 当然不包括陆菲然。 阿汀嗯了声,目光落在窗外。 她从不觉得自己胆小,但并不觉得自己胆大。之所以要来这趟,好像只是想见见陆珣所谓的爸爸而已。 那个抢走了陆珣的人,她有次梦到他,在冰天雪地里握着鞭子嗖嗖抽打陆珣的脊背。脸上化雪冷冷的,皱皱的,又湿湿的。 别打了! 她好像被阻拦在铁质栏杆外,犹如牢笼里徒劳挣扎的动物,哭着说:你要干什么你慢慢教他,别打他。他很聪明很记仇的,你别打他。 “我没那么多时间。” 他不停手,语无波澜地说:“他也没有。” 后来记不清了,梦总是模糊。 她稍微想亲眼见识下,现实中的陆京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有意将徐律师介绍给陆珣。 他到底把陆珣当成儿子,棋子,怨恨寄托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阿汀偶尔想过这个问题。 “到了。” 徐律师出声扯回思绪。 眼前的陆家宅子非常大,庭院里幽静清新。房屋以深棕白色为主,充斥着往下沉的肃穆气氛。干净得让人不好意思大呼小叫,更不敢随意制造垃圾。 放眼望去全是一种无形的井然秩序,唯独楼梯上铺着的毛毯陈旧柔软,花样漂亮洋气。 阿汀不禁多留意两分,徐律师被留在楼下。走在前头的老管家没有回头,但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忽然开口说:“陆珣也喜欢这条毯子。” “这个家里有三个人喜欢过。老爷子,老太太,还有陆珣走在上头常常低头看。” 不知是否错觉,他口气莫名松弛:“不过老太太走了之后,老爷子就不喜欢这玩意儿了。只剩下陆珣,保不准是从你那儿喜欢上的。” 阿汀没来得及回答,人已经站在楼梯顶上。老管家停住脚步,手掌心摊开做个请的姿势,指尖朝着左边第二个紧闭的房门。 阿汀敲了敲门,推开。 “你还有晓得敲门的日子。” 靠在木椅上休憩的老人凉凉讥诮,缓慢睁开眼。面前站着个陌生女娃娃,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因而眉头几不可见得皱起。 “你是谁?” 他问完瞬间反应过来:“姓宋?” “您好,我叫宋千夏。” 小姑娘规规矩矩地颔首,细密睫毛垂连成片。端的是文静样子,下个片刻便说:“陆珣不想来这里,您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商量。” 养成反噬的毛小子作罢,还来了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小丫头妄想蹬鼻子上脸? 陆京佑犹如看着小毛孩子耍大刀的关公,板着脸不带情感来了句:”陆珣死了?“ 可谓是字字不客气,不怀好意。 “他很健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