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要哀家向那贱人低头?做梦!” 宫尚未迁,但这“哀家”的自称,她倒说得甚是麻溜。 小宫女被一巴掌扇得跌在地上,泪珠子拼命往下掉,她捂着脸颊,哭着说:“奴婢也不想这样,可这些日子,御膳房送来的膳食,越来越差,奴、奴婢害怕……” 这次轮到孟太后愣住,待她反应过来小宫女是何意思时,她狠狠捏紧手,挤着声说:“你说什么?” 孟太后近日根本没甚胃口用膳,自然也没多作关注这点。 如今乍然听到这话,她根本不敢相信: “哀家是皇上生母!那个贱人她竟敢这样对哀家?” 小宫女瑟缩了下身子,却垂着头,不敢说话。 有甚不敢的? 连正大光明囚禁您老人家,那位娘娘都做得出来,如今不过吩咐给您老送来的伙食差些罢了。 孟太后所有的不敢置信,在午时御膳房送来膳食时,被彻底打破。 眼睁睁地看着小宫女从食盒中取出了三菜一汤,还皆是简简单单的菜色,御膳房的人还说,娘娘担心太后近日情绪不佳,特意吩咐备些清淡的菜色时,孟太后险些被气背过去。 要知晓,她还是孟昭仪时,皇后为了和贵妃打擂台,只得在名声上做手脚,是以,后宫女子很少有膳食用得差的。 孟太后气得手指一直哆嗦,不停骂道: “贱人!贱人!她怎么敢……” 可孟太后看着那简陋的三菜一汤,眼中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恐惧。 现在还只是膳食变差,可之后呢? 周韫还做得出什么来? 会不会过几日,她就会身子不适,继而卧病在床? 后宫女子闲来无事,最会脑补,孟太后也不例外,而且她还知晓,那贱人一直都讨厌她。 越想,孟太后越觉得有可能,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她忽地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秋凉宫顿时乱成一片。 周韫知晓秋凉宫情况时,差些乐得笑出来。 待笑罢,周韫才捏帕掩着唇角的笑意,说: “给我们太后娘娘请位太医过去,可叫她好好保住身子。” “否则,这诺大的后宫,日后谁唱戏给我们看?” 说到最后一句时,周韫眉眼间浮过说不出的轻讽。 时秋可不接周韫的揶揄,拨弄了下宫殿中央香炉中的熏香,才和她说:“娘娘,先前刘妃派人过来,说是想来给娘娘请安。” 她口中的刘妃,是先前府中的刘良娣。 刘良娣的家世本不该被封为二品妃位,可她在后院中,算是伺候皇上时间最长的了,这般位份,虽略高了些,倒也算不得出格。 除此之外,像钱氏,周韫看得顺眼的,要么是郭氏这种往日有几分恩宠的,封了四品嫔位。 其余的,皆不过嫔位以下的位份。 听见时秋的话后,周韫眉梢间的笑意微顿,遂后渐渐淡了。 时秋一愣,有些不解: “娘娘,怎么了?” 她原以为,娘娘进宫多日,无人说得话,刘妃想来给娘娘请安,娘娘得人解闷,该舒心才是。 楹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周韫脸颊侧的青丝稍乱,她垂着眸眼,扯了扯手帕,看似若无其事地说:“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二品刘妃,本宫连位份都不清楚,她作甚来给本宫请安?” 时秋堪堪噤声,不敢接话。 可安静,越发叫周韫烦躁。 她纠结数日了。 傅昀究竟在想些什么?倒底想给她什么位份? 丁点也不给她透露。 若真如她期盼的那样,礼部该有动静才是,偏生如今这风平浪静的情景,叫周韫如何也安不下心来。 周韫满心烦躁,自然没注意到二重帘外,静站着的身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