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淮想到,在他眼前的亚尔维斯无论哪一次用眼睛去看见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好像都是他。 那他得对这只大猫负责吧。 “好久不见了,亚尔维斯。”这样近距离对视,顾淮也不躲开视线,只是眨了眨眼,然后微笑。 无论是哪个意义上,都是好久不见了。 亚尔维斯的侧脸正略微紧绷着,他将身后的尾巴圈到顾淮身上,片刻后才终于开口说话:“对不起。” 用一种听起来令人感觉冷淡的声音说完这三个字,亚尔维斯又说:“阿淮不要生气。” 顾淮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反问:“我为什么会生气?” 猫科动物的道歉方式是撒娇,在顾淮眼里像一只银色大猫的亚尔维斯低下头来蹭了蹭他的脸颊:“因为你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在旁边。” 是他说了“要等”的,但顾淮醒来没有见到他,亚尔维斯觉得顾淮可能会认为他食言而生气。 “啾啾每天都有在等阿淮醒来,没有食言。”亚尔维斯的声音很低沉,用“啾啾”这个小名来自称,也是这只大猫无师自通的一种撒娇方式了。 食言也没有关系。 不如说,如果他真的沉睡不醒,顾淮更希望亚尔维斯能够放弃等待。 但被一只大猫这么撒娇,顾淮这时把这句不必要说的话放在心里,他点点头,温声回应说:“嗯,我知道的。” 说完以后,顾淮靠近过去亲了亲亚尔维斯眼睛。 这样一亲眼睛,亚尔维斯的眸光不可控制地出现了晃动。 “啾啾以前是不是见过阿淮?”记忆虽然非常模糊,亚尔维斯依然觉得他的这个认知没有出错,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见过。 听懂了亚尔维斯的“以前”是指什么,顾淮对上亚尔维斯的视线,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被“规则”修正清除的记忆也是能够重新记起的吗?那得是对此有多执着才行。 “为什么这么觉得?”顾淮问。 亚尔维斯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顾淮微微垂眸。 亚尔维斯一直以为,他对顾淮是没有臣服欲的,但亚尔维斯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他觉得或许是因为他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见过顾淮,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臣服过了,所以后来再遇见的时候,才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变化。 但他愿意听顾淮的话并不是因为臣服欲,而是因为喜欢。 仅仅只是臣服欲的话,对亚尔维斯的影响有限,他不会愿意听话到这种程度。 见亚尔维斯不回答,顾淮也不追问,而是轻轻眨了下眼说:“是……见过的。” 亚尔维斯还是无法记起那段记忆的全貌,但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烦躁感和破坏欲是从何而来,是因为失去和忘记了对他而言非常珍贵重要的事物。 顾淮话音刚落,他的唇瓣就被亚尔维斯吻住,顾淮还没反应过来,圈在他腰上的那条银灰色尾巴就把他往下拖,让他从靠坐在床头的姿势变成躺在床上。 顾淮先是对上亚尔维斯微微收缩的浅金竖瞳,没能再多看几眼,他的视野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亚尔维斯用被他解下的那条黑色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顾淮仍是反应不及,他知道亚尔维斯想做什么,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蒙住他的眼睛。 失去视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对顾淮来说仿佛陡然清晰了许多:“亚尔维斯?” 顾淮的唤声没有得到回应,而很快,他也没有继续思考和说话的余力了。 顾淮算是放任了亚尔维斯的行为,因为顾淮觉得他有义务安抚这只大猫,就是这个安抚方式太累人了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