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慢性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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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5

    在羊城度过了一个热闹的除夕,    过了新年那几天,舒鹞和周酩远把车子寄存在羊城南端的码头,    改了乘船出行。

    航行时间很长,    要在游轮上生活一个多星期。

    先是环东沙群岛,然后去相邻岛国海域和码头,最后返还回琼省。

    游轮一共5层,    包含了餐厅和娱乐项目,    图书馆、酒吧、咖啡厅、还有一层可以购物的商店,连棋牌室都有。

    舒鹞和周酩远白天在甲板上的伞下晒太阳,    看碧海蓝天,    也看岛屿上翱翔的海鸟和偶尔跃出水面的游鱼。

    晚上在酒吧或者图书馆里,    聊天看书,    也会静静坐在窗前什么都不说,    只是看着这艘游轮上的灯光映在海面的波澜上,    然后又携着这一片亮晶晶的海水,勇敢地闯入深沉夜色。

    只有一天,舒鹞好奇心起,    想拉着周酩远去打麻将。

    用她的话说:“麻将是国粹啊,    小搓怡情,    大搓醒脑。”

    那天早晨,    窗外不知道是什么海鸟在鸣叫,    舒鹞背对着周酩远坐在床上。

    晨光倾入,落在她光洁的背部肌肤上,    舒鹞把头发用手拢起来:“周酩远,    帮我扣一下扣子吧。”

    黑色蕾丝购置的花纹松垮地垂在背侧,    舒鹞还是很瘦,脊沟里淤积着清晨海面上的阳光。

    有一绺没拢住的长发,    被压得有些弯曲,蜷在白皙的皮肤上。

    周酩远正在扣衬衫袖口的扣子,听见舒鹞的话,把目光垂落在她背上,又上移到她秀颀的天鹅颈上。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勾起她那绺长发,准备帮她扣好内衣。

    舒鹞昨晚说了,今天想去棋牌室打几圈麻将。

    再做一次的话,周酩远怕她今天久坐会不舒服。

    但他的邪念刚打消,舒鹞就冤枉他。

    她还以为背上划过的发丝是他的指尖,扭头昵他:“流氓,昨晚明明才刚做过。”

    说完又补充一句,“而且做到了今天凌晨。”

    被冤枉的周酩远莫名憋屈,干脆把人扳过身子,吻上去。

    反正都被骂流氓了,干脆就流氓些吧。

    这么一折腾,又吃过早饭,到棋牌室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

    棋牌室是米色的壁纸,桌椅都有些欧洲复古那种风格,再加上游轮这个大场景,让人想到《泰坦尼克号》。

    里面几桌扑克,几桌麻将,还有下跳棋和围棋的。

    没凑够四个人,舒鹞拉着周酩远在围棋桌边坐下,边下棋边等着凑牌局。

    她不会围棋,拿了围棋棋子和周酩远下五子棋。

    这些娱乐活动周酩远也很少接触,对棋牌类并不熟。

    但他真的是聪明,五子棋规则又简单,连着4、5局,舒鹞局局都是输的。

    周酩远赢了也不容易,要承受舒鹞这个小败将的攻击——在桌子底下暗戳戳地踩他的脚。

    带跟的小皮鞋,踩一脚也还是挺疼的。

    最后一局五子棋,眼看着舒鹞又要输,周酩远的黑子已经连成4个,舒鹞的白子还散落得不成形。

    怎么堵也堵不住他连成5个一排,舒鹞索性耍赖,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用下棋的姿势,放在周酩远的4个黑子旁边。

    巧克力是昨天在餐厅吃饭时游轮上送的。

    金色的锡纸包裹成的一小坨,尖尖上还贴了一个黑色的爱心形状,比围棋棋子稍微大一些,落在棋盘上。

    舒鹞放好巧克力,也多说,就嗲着嗓音叫了一声“酩远哥哥”,然后定定看着他。

    于是周酩远笑了,甘愿她耍这个赖皮。

    他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棋盘上,先把自己马上连成5个的棋给拆了,又伸手拿了舒鹞两颗白色棋子,愣是帮舒鹞先补成了5个一排。

    5个白色棋子尤其显眼,周酩远收了巧克力,投降一样宣布:“你赢了。”

    舒鹞两只手挡在嘴边,小声问周酩远:“这位选手,你收到的贿赂还满意吗?”

    周围是棋牌室特有的喧哗,麻将推牌声和扑克摔在桌面上的声音混成一片,玩家们或是兴奋或是懊恼的交谈和惊呼也混成一片。

    周酩远在人声鼎沸里轻笑:“不满意。”

    “那你还想要什么?”

    “算了,早晨收过利息了。”

    舒鹞不知道想到什么,耳尖泛起一点粉色,皱着鼻子小声惊呼:“周酩远,你真的是色鬼。”

    棋牌室又进来几个新人,舒鹞终于凑够一桌麻将。

    舒鹞坐在桌边,周酩远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斜后方观战。

    舒鹞会玩是会玩,就是总也轮不到她胡牌,连着输了一个多小时,舒鹞趁着洗牌的功夫,凑到周酩远身边。

    满桌临时的牌友都是陌生人,只有周酩远一个亲信,舒鹞也就跟他才能咬耳朵撒娇。

    她输牌时候大方得很,到了周酩远耳边就成了娇气的小姑娘,哼哼唧唧:“周酩远,你要是会玩牌就好了,我被他们几个赢爆了。”

    周酩远思索着回答:“会一点,我来?”

    舒鹞对于周酩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立马起身,下巴都扬起来,对着三个牌友说:“我搬来救兵了!你们几个把钱准备好!”

    其实输赢就是个乐呵,没人用钱,赢了输了都是用扑克代替的。

    其他三个牌友也笑:“行行行,让这个帅哥来,我们照样杀个片甲不留。”

    舒鹞对麻将不精通,勉强算是会玩。

    周酩远是根本就不会,还是刚才在她身后看了几局,才摸清玩法的。

    可能商场里摸爬过的人,脑子到底转得快,倒是没浪费舒鹞这番吹捧。

    他这个救兵没给舒鹞丢人,实打实地赢到底,自从周酩远上桌,其他人都没胡过。

    牌友里稍微年纪大一些的男人摸着下巴:“好了好了,知道你家这位牌技了得了,我可不陪着你们秀恩爱,准备吃饭去吧?”

    舒鹞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笑着拱手:“承让承让。”

    惹得桌上的其他人一阵善意的笑声。

    舒鹞挎着周酩远的手臂离开棋牌室,她翻着手机查了查,开开心心地说:“周酩远,今天的饭后甜点有涂了开心果酱的板栗蛋糕!好想吃。”

    游轮上的餐厅很大,每天供应的饭菜不太一样,会通过公众号通知游客,周酩远觉得大部分人都不会看,想吃什么到餐厅看一圈就知道了。

    只有舒鹞,像个小孩子,每餐之前都认认真真地看一遍通知文章,然后在往餐厅去的路上,认真地期待。

    从一层的棋牌室,一直期待到三层的餐厅。

    一路上都是雀跃的。

    可能是昨天夜里气温低,早晨起来时海面上泛着一层浓雾,在游轮里走来走去像是误入仙境。

    现在太阳出来,海面温度升高,雾也变得稀薄,接近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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