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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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动静引起城中老百姓的注意。
“是殿下回来了?”
“殿下回来了!快去看看!”
“殿下啊!真的是殿下啊!啊啊啊啊!”
“走,咱们一起去迎接殿下!”
“……”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城门两边,自发将中间的道路留给楼喻,纷纷伸着脖子往城外看。
楼喻:“……”
他竟也享受了一次夹道欢迎的待遇。
突然有些小感动。
城内加入队列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激动的神情,全都崇敬地看着自己。
楼喻鼻尖微微发酸。
他骑在马上,真挚拱手道:“多谢各位乡亲了,大家都回去吧。”
霍延见此场景,不禁眸光放软,唇角微扬。
世子殿下值得这样的荣耀。
这便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老百姓本来还想听话地散去,守卫却忽然大声道:“殿下,请允许大家伙儿一起送您回府!”
“是啊是啊!殿下,咱们不会耽误您的事儿,也不会挡您的道,就跟在您后头,行不行?”
“殿下,就让大家伙儿送您回府吧!”
“殿下……”
一声又一声的期盼,在城门内外回荡。
老百姓发自内心的敬意根本挡不住。
就连李树和二百府兵都不由热泪盈眶。
太感动了!呜呜呜呜。
楼喻喉咙更咽,眼眶微红。
在回城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一直以来的辛苦努力、殚精竭虑都不算什么了。
他们如此懂得感恩,他们值得更好的对待。
楼喻问守卫:“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孙信。”
孙信咧开嘴,别提有多开心。
殿下问他名字了!
楼喻颔首,接受他的好意:“有诸位相送,是我的荣幸。”
他明白孙信的用意。
无非是想让老百姓给他造势,为他撑场面。
郭濂派人包围庆王府,老百姓尚且不知。
可一旦他们亲眼看到尊崇爱戴的殿下被郭贪官如此欺压,怎么可能不愤怒?
二百府兵或许无法对阵五百驻军。
那数以千计的百姓呢?
孙信没有直白地提醒他王府有变,反而试图用这种方式保全他。
倒是有几分急智。
得他同意后,老百姓激动地欢呼起来。
送世子殿下回府,多大的殊荣呀!
众人奔走相告,很快,缀在楼喻队伍后的百姓越来越多。
他们不吵不闹,跟着府兵有样学样,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整齐的步伐,怀着兴奋激动的心情,用崇敬热爱的目光看着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身着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都那般威严,那般夺目!
这就是他们庆州府的主人。
既仁慈又强大。
几千人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震得地面轰然作响。
郭濂的马车停在庆王府门前。
他坐在车厢内静待楼喻出现。
忽然间,马车开始轻颤,马匹似乎有些受惊,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巨兽即将来袭。
郭濂正要问发生何事,就听亲信惊叫道:“大人,世子殿下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这般惊恐做什么?
他心里这样想着,却免不了手抖腿软起来。
郭濂正要掀帘下车,亲信又尖叫起来:“大人!好多人……好多人……”
什么好多人?
郭濂掀开帘子,瞬间呆怔原地。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宽阔的街道上,楼喻骑着一匹神骏,霍延和李树陪同左右,身后二百府兵声势凛然。
这还不算,再往后的那群贱民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疯了吗?
还有李树,他不是被韩昀带出剿匪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这个场景何等熟悉?
熟悉得郭濂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右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站在马车前室的木板上,隔空与楼喻的目光交汇。
楼喻朝他微微一笑。
郭濂瞬间头皮发麻,背脊发冷,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楼喻!你已经被夺军权!你还在嚣张什么!
惊怒之下,郭濂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楼喻!你竟还敢回来!”
四周皆静。
除了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就只剩下心脏咚咚作响。
一行大雁由北往南飞过,留下几声叫唤。
郭濂猛然回神,图穷匕见:“楼喻!交出我儿子,否则我现在就带兵入王府搜查!”
“郭大人,你要以下犯上?”楼喻面色平静。
郭濂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永远都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为何直到现在,楼喻还有这个底气嚣张?
“何大舟!”他大声喊道,“庆王世子藏匿我儿,我命你立刻入府搜查!”
只要楼喻还在乎庆王和庆王妃的性命,他就不得不妥协!
等儿子被放出来,他便可以同楼喻算算总账了!
楼喻神色淡漠:“私闯王府可是重罪,郭大人若还想保住头上那顶乌纱帽,请便。”
围观百姓不明所以。
“殿下藏匿郭棠了?”
“不会吧?殿下藏匿郭棠做什么?”
“肯定是郭濂借机发挥,故意找借口威胁殿下!”
“啊这……这也太过分了!”
“不行!咱们要帮殿下!”
“帮殿下!”
所有人凶狠地盯着郭濂。
郭濂根本不会在乎一群贱民,即便把刀放他们手上,这些贱民都不敢砍人。
“何大舟!还不听令!”
他再次怒吼出声。
何大舟轻咳一声,根本没理郭濂,而是转向楼喻。
霍延祭出长刀,拦住他。
“不准再往前。”
何大舟摸摸鼻子,在离楼喻一丈远处,单膝跪地,恭敬道:
“属下权宜之计,只为保护王府,还请殿下恕罪!”
在郭濂“明显”占优势的情况下,何大舟还能选择己方阵营,不得不说,楼喻还是相当欣慰的。
总算没有白白浪费银子养着。
“辛苦了。”楼喻神色温和。
何大舟起身号令五百驻军,流水般离开庆王府。
郭濂这边,瞬间只剩下他自己,还有一个亲信。
寒风呼啸而过。
郭濂死死瞪大眼,突然打了个哆嗦。
他喃喃问:“为什么?”
亲信见他神色不对劲,连忙惊呼:“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郭濂缓缓看向楼喻,面色惨白,又问一次:“为什么?”
为什么他再一次败了?
为什么何大舟会背叛他选择楼喻?
为什么那些百姓都像恶狼似地盯着他?
为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众目睽睽下,郭濂骤然喷出一口鲜血!
阳光下,那血红得刺目。
郭濂瞪大双目,直挺挺地往下倒。
亲信不愧是亲信,就算到了这等山穷水尽之际,也还忠心护主,牢牢接住郭濂的身体。
郭濂想张嘴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想伸出手臂,却连手指都动不了。
他像具尸体,除了能够感知外界的情况,什么都做不了。
楼喻眯着眼下令:“来人,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为郭知府诊治。”
看郭濂这情况,不会是中风了吧?!
这就把自己给气中风了?
“韩昀”还没出场呢!
李树适时凑过来问:“殿下,‘韩昀’还上不上?”
楼喻仰头看天,想了一会儿,才悲天悯人道:“算了,给他留点念想吧。”
要是真气死了,他这边也麻烦。
不是麻烦气死朝廷命官的事,而是知府死了,朝廷肯定要派新的知府来,谁知道新的知府有没有郭濂这么好糊弄?
他可以用暗部成员替换韩昀,但可一不可再。
韩昀毕竟是武将,与朝廷书信往来不密,暴露的可能性很小。
文官就不一样了。
郭濂若是真中风了,那可谓是老天都在助他。
亲信将郭濂抬回郭府,立刻有大夫上门。
大夫身后还跟着几名府兵。
这是明着监视的意思哇。
亲信不由悲从中来。
他想到不知在何处受苦的郭棠,又想到吐血瘫软的郭濂,只觉得前路无望。
可恨那个韩将军在这关头出去剿匪!
若是韩将军还在城中,郭大人与他联合,怎么可能会败给世子?
他站在榻边抽噎抹泪。
陈川柏没好气道:“要哭出去哭,你在这影响老夫诊断。”
亲信:“……”
他现在哪敢跑出去,他必须紧紧守在大人跟前。
遂忍住不哭。
陈川柏把上郭濂的脉,片刻后沉叹一声:“郭大人此乃中风之兆,恕老朽无能为力。”
郭濂感官未退,闻言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往下流。
他张张嘴,口水也流了下来。
陈川柏便是知道他为官不仁,不值得同情,也不由心生唏嘘。
他在亲信的恳求下摇首道:“老朽只能开副方子稍稍调养,郭大人养伤期间千万不能动怒,若是情绪激动,很有可能会让症状更为严重,切记!”
亲信记下了。
这厢郭濂看样子晚景凄凉,那厢楼喻正被庆王妃紧紧搂在怀里。
庆王妃素来飒爽强势,而今却泪眼婆娑,更咽难言。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楼喻有些不好意思。
他都这么大人了,还被自家亲娘抱在怀里,像什么话。
庆王妃松开他,眼眶通红,低声笑骂道:“你走之后,我和你爹整夜整夜睡不着,都说京城是个吃人的地儿,娘能不担心?”
冯二笔在一旁心想:京城的确是个吃人的地儿,但只有殿下吃别人的份儿,嘿嘿。
庆王也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还有,刚才郭濂带人围府,要不是杨先生拦着,老娘早就出去砍了他的脑袋!”
楼喻竖起拇指大赞:“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眼见庆王妃还有话说,楼喻连忙道:“娘,爹,我这次回来,还带回一个人,你们猜猜是谁?”
庆王妃和庆王面面相觑。
楼喻也不卖关子了:“我把阿姐带回来了!”
两人瞬间懵了。
庆王先反应过来,神色难掩激动:“阿荃回来了?她人呢?”
边说边探着脑袋往楼喻身后看。
楼荃和谢策和离一事,还未从京城传到庆州,是以庆王并不知道楼荃已经恢复单身。
他还以为皇帝终于允许楼荃回来探亲了。
庆王妃就利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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