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酸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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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耳的东西都收拾完了,他突然上前来,说:“我帮你拿吧。”
也不等夏耳答应,直接抱起来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夏耳要接回来。
大霖抱起来纸箱就往外走,夏耳不得不去追。出了动保局的院子,夏耳在院子里喊他:“回来!抱到车上就行。”
大霖本来都走到大马路上了,听见夏耳喊他,又尴尬地把纸箱子抱了回来。
在夏耳的指挥下,他把东西放到了车上。
他掸了掸手,挺大个汉子,比夏耳还高那么多,在夏耳面前紧张又局促。
“那个,我……对不住,我之前不应该那么说你,挺不好意思的,我就嘴贱,你别往心里去,你当我傻逼。”
夏耳看着他,说:“其实我没有放在心上,但你要是真的感到抱歉的话,就去支持一下我的书吧。”
她半开玩笑地说:“毕竟都要卖不出去了,你买一本帮帮忙。”
“买买买!我全都买!”
临走之前,夏耳想起阿狸,又专门去医护室看了眼小家伙。
河狸打架的伤口还在恢复中,除此之外,兽医说它体内还有其他病症,都在观察治疗中。
夏耳给小阿狸喂了些柳条,不知是不是这阵子常跟人接触的缘故,小阿狸没有那么怕人了,趴在笼子里,咔嚓咔嚓地啃柳条。
夏耳趁机摸它,一边摸一边念:“阿狸,你要好好替我陪着陈岁哦,我把他交给你啦。”
阿狸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夏耳又放了几根柳条:“你也要快点好起来,然后回到大自然去,建立你自己的家族啊。”
看着阿狸吃完那几根柳条,夏耳才坐面包车回到宿舍楼去。
她自己倒是轻装简行,只拿了个小行李箱,别的东西都发的快递,她不想很喜欢提行李。
临行前的一晚,夏耳到陈岁的宿舍跟他看了部电影,见时间不早了,夏耳就回去了。
陈岁把夏耳送到她的宿舍。
到了门口,不知是不是明天就要分别的缘故,她没有进去,他也没有走。
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处,她看他,他也看她。
走廊的感应灯因为有人走路在勉强发光,夏耳的双手背在身后,咬着下嘴唇,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陈岁垂头,他比她高了很多,视线停留在她浅浅的眼窝,羞怯的脸颊,轻咬的唇。他每看一处,她都像能感应到似的,脸就更加红一分。
他喉结滚动,嗯了声:“我加湿器还在你这。”
“那,我进去取下,你等我。”
夏耳转身,快速推开门,把门轻轻掩上,连同走廊昏暗的光,以及陈岁的视线一齐隔绝门外。
夏耳拔了电线,把加湿器中的水倒掉,擦干净外表的水,随后打开房门。
陈岁还在走廊里站着,若无其事地等。
他腰身劲瘦,四肢纤长,站在走廊里,像是专门过来在破旧环境里拍片的时尚模特。
她怕陈岁会看见她凌乱的房间,顺手就把门掩上了。
“给你。”
她把加湿器递过去,纤瘦的手从她手中接过缠绕好的物件,手指又白又好看。
她忍不住去看他的脸,棱角干净分明,单薄的眼皮微敛,眼皮上的小痣清晰,为这张脸平添了一分精致。
他察觉到她在看他,迅速抬眼捕捉她的眼神,她先他一步觉察,慌忙别开头回避。
哒的一声,走廊的感应灯自动熄灭。
陈岁轻咳一声,灯光重新亮起,陈岁拿到了东西,他本该走的,可他却不舍得。
他的手掌捏着充电线,忽地笑了下,打破这个沉默的氛围:“有点后悔放你走了。”
夏耳别了下耳边的碎发:“来不及了哦,我已经答应了。”
“说说还不行?我看你是去意坚决。”
“我也不想坚决。”夏耳顿了顿,“但是不坚决点儿,我都怕自己会反悔。”
陈岁的眸里染了明显笑意:“你这么说,显得我像个祸水。”
夏耳自下而上把他全身扫了个遍,最后落到他的脸上,耳根热热的:“你还是有这个资本的。”
“有吗?”
“有啊。”夏耳点头,“以你的姿色,在古代的话,一个人能撑起一座青楼的。”
“?”陈岁歪头想了一下:“那我还,挺卖力的。”
“是得卖力点儿。”夏耳一本正经地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不然全楼的业绩都在你身上,不多想办法讨人喜欢,日子就不好过了。”
她在这边说话,陈岁在她面前低笑。
夏耳好奇怪:“你笑什么呀……唔!”
走廊的感应灯骤然熄灭,在陷入黑暗的瞬间,陈岁突然俯身,封住她的嘴唇。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身子前倾,把她压在墙壁上。
有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免去了和墙面的碰撞,可她仍然听到了“咚”一声响,像一块大石头投进湖水里,那是黑暗中沉闷的,心跳的声音。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夏耳心跳得要死掉了,她嗅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隔着衣物,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可她没有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胸口处,闭上眼睛,全身心去感受与她唇齿缠绕的柔软。
这个吻并不急,是带着柔情的,缓慢的,以一个生物最原始的方式,品尝着彼此的爱意。
夏耳忽然间在脑中浮想,十五岁再见陈岁的那个夏天究竟是什么味道呢?也许就是现下这样吧,燥热,眩晕,梦幻,她想抓住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对一切听之任之,把所有声音藏在喉咙里。
她枯燥的青春在陈岁出现后开始焕发生机,他是滋养万物的春雨。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终于开始收势。
分开时,夏耳晕乎乎地站在陈岁怀里,双眸染了层水雾,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你……”
夏耳想嗔他,偏又说不出什么,隔着他单薄的t恤感受他发烫的体温,她快被灼伤了。
陈岁轻笑了声,在他脸颊处吻亲了下,压低嗓音,问。
“怎么样,刚才够卖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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