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对景(入v三合一)-《听说有人要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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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荆修竹嘴角一勾,笑了:“小朋友,谁告诉你这个叫吻的?”

    宁见景一怔。

    下一秒。

    荆修竹忽然握住他的手腕,自己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掐住他的腰仍旧跨坐在自己腰上,却因为他这个姿势而严丝合缝儿。

    荆修竹小心的掐住他的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不由分说的将唇舌压了下来。

    这个吻与他刚才那个只是嘴唇相碰不同,仿佛带着一股腥风血雨,瞬间将人裹了进去,带着汹涌的侵略性。

    荆修竹睁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带着一股隐而不发的讥讽,气息却又互相交缠,像是两座火山只有一个出口,殊死冲击。

    荆修竹舌尖抵着他的唇,强硬的撬开入侵到口腔,强迫式的逼他回应,扣着他的手指也越攥越紧,几乎要将宁见景的指骨捏断。

    “唔……”宁见景一挣扎,立即扯痛了背上的伤,蹙眉呻.吟了声。

    荆修竹下意识的松开唇舌,见他嘴唇湿润微红,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估计是气的。

    “学会没?这个才叫吻。”

    荆修竹抬手,用指腹去擦他唇上两人的唾液,却被他躲了过去,“哟,生气了?”

    宁见景冷笑了声,用手背蹭了下嘴唇,讥笑道:“哟,我还当荆队是个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就个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老流氓,怎么样,我的嘴好吃吗?”

    荆修竹:“我这是在教你,什么叫……引火自焚。”

    宁见景嗤笑了声从床上爬起来,重新又穿上拖鞋,捡起自己的衬衫,边穿边道:“引火自焚我不知道,引火烧身我知道,我劝你千万别爱上我。”

    “?”

    宁见景扣完最后一个扣子,送出了最后一个讥讽:“别爱我,没结果。”

    荆修竹牙疼的“嘶”了一声,“小王八蛋,一会儿不挨打就浑身难受是吧,你过来我让你知道什么要死要活,我还能告诉你什么叫求死不能。”

    宁见景没再接话,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指尖握上门把的时候,忽然回过了头。

    荆修竹直觉不妙。

    果然。

    宁见景侧头看着桌上那个保温壶,垂眸一笑又回过了身,背对着他说:“荆队,成年人了,下次用酒留我。”

    “……”

    荆修竹垂眼,理了理自己被他拽的稀乱的衬衫,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轻舔了下,沉沉低笑:“小王八蛋。”

    ——

    荆修竹把保温壶放在宁见景的门口,敲了两下,转身去了训练室。

    上楼的时候,陈欣喊了他一声:“哎荆队,等等。”

    荆修竹回过神,“怎么?”

    陈欣艰难地从办公桌后拽了一个巨大的泡沫箱子出来,一路嘎吱嘎吱地拖到他面前,累得气喘吁吁的插着腰说:“你的快递。”

    “这么沉?里头装的不会是尸体吧。”荆修竹看着这个巨大的箱子,一时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很有可能。

    陈欣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反射性后退了一步,惊恐的问:“不、不会吧?”

    “当然不会了。”荆修竹侧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傻,小丫头连玩笑也听不出来,跟你小宁爷提提让他给你涨点儿工资,买点儿核桃补补。”

    陈欣捂着胸口缓自己刚才噎上来的那口气,小声嘟囔:“你那个玩笑,能听出来才有鬼了。”

    荆修竹探头看了眼寄件地址,平市。

    应该褚姣之前说送来的新杏,他都把这事儿忘了。

    “拆信刀有吗。”荆修竹问。

    陈欣忙说有,又跑回自己办公桌那儿,从笔筒里扒拉了半天找出刀回来,蹲下身问:“荆队,里面是什么啊?”

    荆修竹划开胶带,抬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搞不好真的是尸体,又或者是哪个黑粉寄来的什么,小动物的尸体,炸.弹,你知道的我黑粉多,上次还有人来基地泼汽油、泼油漆,谁知道呢。”

    “啊啊啊……荆队你别吓我!”陈欣两手防备的放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一点,却发现荆修竹忽然笑了,才又一泄气。

    陈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小声逼逼:“我也好想打你,要不是我不敢。”

    荆修竹没听清她嘟嘟囔囔的念叨什么,揭开了泡沫箱的盖子,上面是一个挺大的文件袋,鼓鼓囊囊的包在信封里,因为比信封大,有一些露在了外面。

    他拿起来,底下便是每一个都由减震纸包裹妥帖的杏,澄黄硕大,香气扑鼻。

    “哎呀,这么大的杏,荆队你买的吗?”陈欣咽了下口水,伸出指尖戳了戳,看起来好好吃啊。

    “想吃自己洗。”荆修竹头也没抬的说。

    陈欣“嗯嗯”两声,拿了几个跑去洗了。

    荆修竹站在前台的柜子旁,将文件夹抽了出来,里头是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贺卡,估计是那些小朋友写给他的。

    荆修竹嘴角不自觉浮现一点笑,打开了一个看。

    ——荆叔叔,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爸爸妈妈,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是我觉得你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这里面有一颗杏是我包哒,你尝尝。

    荆修竹一笑,心里骤然淌过一道暖流似的,这些字迹整齐漂亮,估计是褚姣代写的,但心意是小朋友的。

    他想,如果林述还活着,会不会也给人写过这样的感谢贺卡。

    他写字很漂亮,一定不需要别人代笔,荆修竹收起贺卡,怅然的出了口气。

    陈欣从厨房找了一个小盆回来,端着她刚洗好的几颗杏,放在办公桌上,探头疑惑地问:“荆队,谁给你写的贺卡呀?还是情书?”

    荆修竹塞进文件袋,伸手敲了下她脑门儿,“瞎好奇,智商还够用吗。”

    陈欣缩了下脑袋,吐吐舌头去剥她的杏了。

    “啧,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贺卡。”

    宁见景从楼上下来,两手插兜站在楼梯上,上午温暖又不刺眼的阳光柔软的洒在他的身上,像是渡了一层柔软的金箔轻纱。

    他的头发没像平时打理的那么精致,没了那种清疏距离感,反而增添了一丝柔软和亲近,平白多了一点少年气,两只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的看人,骄矜又倨傲。

    陈欣一时呆了,手里的杏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就掉到了地上。

    荆修竹回过头,看他换了件熨烫整齐的黑色立领衬衫,裤脚稍稍挽起一点,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你洗澡了?”荆修竹问。

    宁见景瞥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就作死吧,白瞎给你上的药,疼死你算了。”荆修竹拧眉看着他头发微湿,神清气爽的样子,忍不住想问他后背的伤还疼不疼。

    陈欣这边脑洞就过于大了,自从他听见洗澡、上药、疼死算了几个词,她就差不多不能思考了,眼神疯狂的在宁见景和荆修竹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宁总的右脸上好像有点指痕,脸色看着也有点苍白,荆队……这么粗暴的吗?

    陈欣脑内疯狂写剧本,从脸上那点指痕联想到荆修竹在床上的变态癖好再到激烈索要,娇气小宁总哭着求饶的戏详详细细的写了一遍,手都抖了。

    太惨了。

    “唉……”

    荆修竹侧头,扫了她一眼,“叹什么气?”

    陈欣抬头,看着他直摇头,边摇头边叹气,就是不说话。

    荆修竹不明所以的皱了下眉,半晌:“算了……你去青训营叫个个头大的小朋友来拿点儿走,给他们分分,再给苗医生送一点。”

    陈欣“哦”了一声,欲言又止的走了。

    荆修竹伸手从陈欣留下的小盆里拿出一颗,剥了皮走到宁见景那边,朝他伸手,“小祖宗,尝尝。”

    宁见景拧眉看着他的手指一眼,又嫌恶的别开头:“你洗没洗手啊。”

    “……不吃拉倒。”荆修竹收回手,刚准备送进自己嘴里,就看宁见景双手仍旧插在兜里,微微俯身从他手上咬了一口。

    蹙眉。

    “甜吗?”荆修竹问。

    宁见景艰难地咽了下去,就差没呸一声了,“哪儿弄来的,又酸又苦,垃圾堆里长出来的吧。”

    “不可能吧。”荆修竹皱眉,疑惑地将他咬了一半的杏送进嘴里,咬了一口。

    微酸甜腻,汁水丰沛清甜,又酸又苦?

    “你叫这个又酸又苦?”

    宁见景点头:“难吃。”

    荆修竹,“……来,告诉我那这甜的是什么,张嘴就想找茬,欠……”

    “杏酸。”宁见景舔了下嘴唇,笑起来:“甜的是我。”

    荆修竹一怔。

    宁见景向前一步,微微仰头看着荆修竹,右眼一眨,“荆队,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荆修竹垂眸扫了他一眼,直直对上他眼底勾着的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和故意的讥诮,嘴角一勾笑了声:“确认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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