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难受吗?”卫嘉的手掠过她蝴蝶骨上的丝缎束带。她哪来的赘肉,刚回来那会儿太瘦了,现在骨肉停匀正正好。 陈樨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赞同,悄悄翻了个白眼,看不惯他倒是走啊,难不成让她现在脱下来? “少穿这种东西,不利于血液循环还压迫内脏,对身体不好。” “你现在摸的是我的内脏吗?那是我的脂肪!”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努力平复呼吸,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道:“我严肃地提醒你,你再摸一下,性质就改变了!” 卫嘉弯腰,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窝:“好啊!” 陈樨说她的塑身衣是定制的,每片蕾丝都是精工手作,于是卫嘉像解剖动物一样细致地剥光了她,扭开桌上的台灯。陈樨等了一会,迟迟不见下一步动作,困惑地回过头。他仍旧衣衫完好,专注地、沉默地注视着她。在这种目光之下,陈樨这样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手臂横在身前,不知当遮不当遮。 她骂道:“你这样很恐怖好不好!要不是我们那么熟了,我真的会认为你是个变态!” 卫嘉的笑意从眼尾漾开,渐渐蔓延到嘴角,他用拇指指腹蹭过她的脸颊,开始覆上去亲她。 “检查完毕了?”陈樨嘀嘀咕咕。 他含着她笑:“嗯!” 长久以来,卫嘉像牛羊反刍那样一点点咀嚼关于她的一切,骨肉发肤,音容笑貌……即使不再新鲜,饥渴的夜里仍能品出甘甜。原来直面欲望与恐惧并无想象中艰难。她还是那个陈樨,脱下锦衣或褴褛,无论完好还是破碎,她坦然在他面前展开了自己。他曾以为回忆是永远不会失去的,可她比回忆更好。 她的鼻子还是那么灵敏,一边搂紧他的脖子一遍抱怨:“你一身的狗味。” “是你的狗,下班前陈卫仓非要蹭我!我先去洗洗?” 陈樨没让他走,只是抽空脱了他来不及换下的衣服。他们上一次做这种事是五年前,久得让两人都有些忙乱。卫嘉在她的纹身处亲了亲,说:“等我一会!” 他打开房里唯一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陈樨靠在书桌上不无惊讶:“哟,你还备着呢!” 卫嘉没说话,全神贯注地拆外盒的封条,那双以灵巧见称的手今天不太听使唤。陈樨耐心有限,凑过去说:“笨死了,我来!” 她发现他手里是个三连包的量贩装,再躬身一看,同样的包装在抽屉里还有几组。他上了锁的抽屉里装满了套!陈樨倒抽一口凉气,这冲击感绝不亚于在她爸的保险箱找到一整盒贵重宝石。一种身为正常人的孤独感密密包裹着她,连卫嘉也是个疯子!她果然是身边的人里最平庸的一个! 要不是身上没穿衣服,陈樨完全可以用身体语言表达出更复杂的内心感受,眼下她只能双手环抱,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个行为!” 卫嘉面上的涨红都快蔓延至胸口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唉,我过后再跟你解释!”又急又囧之下,他手里的盒子更打不开了,索性眼睛一闭放弃抵抗,“你来吧!” 陈樨慢条斯理地动手:“现在、马上给我说清楚!”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