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野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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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舒冬睡了床,宋风睡沙发。
因为宋风意识到,如果他再不消停舒冬可能会把他赶出去,但他肯定不会让小木头睡沙发。
两个人没有因为隔着一道墙而饱暖思淫|欲,宋风能撑到现在很不容易,连思考都很困难,头几乎是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舒冬的床是两米的双人床,尽管很宽敞,但她总喜欢贴着靠墙的那一侧睡,另一边几乎留出来一半的空间,听说这样的人很缺乏安全感。
此时此刻,舒冬还是像往常一样,规规矩矩地平躺着,沉默地望着对面的窗户,尽管拉上了窗帘,但还是有微弱的光顺着缝隙透进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很累,不止是身体,而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疲惫和无力。
寂静的夜里,这份疲惫渐渐把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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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舒冬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这是在做梦吗?但做梦为什么会梦见宋风?
舒冬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躲进角落,还潜意识地把被子抱在胸前……她低头看了看,幸好睡衣都还穿得好好的。
舒冬松了口气,但她看着依旧熟睡的人,呼吸控制不住地越来越重,拿起手边的枕头砸在宋风身上!
不知道宋老板在想什么,即使睡着了嘴角也是往上扬的,虽然脑子坏了睡得很沉,但枕头砸在身上还是有知觉的。
宋风睁开惺忪的眼睛,只睁开一条微小的缝,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轮廓嘴角扬的弧度更大了:“刚睡醒就闹。”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含糊不清和沙哑,配合着脸上的浪笑竟然还有几分宠溺,说完宋风又闭上了眼睛,抱着刚刚砸他的枕头又睡了。
“谁让你进来的?”舒冬冷着脸,尽管宋风睡着了看不见。
昨天晚上舒冬关门的时候还在想,他在沙发上,如果反锁门他肯定能听见声音,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所以对他为什么要讲礼貌?
“我看床空了一半…还以为你给我留的。”宋风闭着眼睛,说话慢慢悠悠,全靠潜意识来回答问题,他暂时还没清醒。
给他留?
舒冬看着他裸着的肩膀,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跟他说话,沿着墙下了床,深怕不小心碰到他就脏了。
只不过在舒冬刚出去,宋风就睁开了眼睛,眉眼间全是餍足的神情,然后很贪心地把两条薄被全抱在怀里,继续睡。
睁开眼就看到那张脸,整个早上都变得不美好,舒冬对着镜子刷牙,越想生气,很想把他从床上踢下床,再把床单被子全换了。
舒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吸控制不住地紊乱,忽然牙膏沫呛到了喉咙,舒冬赶紧低头把宋风抛在脑后……
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经常一个人,就觉得做饭没那么必要,随便吃点饼干面包就过去了。
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宋风,舒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出门了。
而宋风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大脑就清醒了,她没等自己先走了?
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宋风缓了两秒,然后迅速地套上t恤,拿上帽子,穿好鞋也出了门。
宋风搭电梯下来,正好看见舒冬也刚从单元楼走出去。
“等等我。”宋风跑了两步,但刚一动,头就开始疼了。
听见后面的声音舒冬不但没停下来等他,反而加快了脚步。
“你别欺负我,我脑袋疼。”宋风放缓了脚步,开始打苦情牌。
果然,舒冬缓缓停了下来,她转身往后看,面无表情,眼神也很冷,不管宋风再喊疼也不往回走一步,就这么站在原地等宋风自己过去。
停下来已经是舒冬最大的忍让了,她就应该醒来的时候把他从床上掀下去。
看舒冬在等,宋风走得越来越慢了,越来越慢。
而舒冬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明明只有五米远,他非得走得像是没有尽头,舒冬不管他了,转身加快了脚步。
“喂,等等我,我真的疼。”宋老板也不作了,忍着疼往前跑了两步,到舒冬跟前的时候一把扶住她的肩。
舒冬突然觉得一座山压在了肩膀上,她腿一软,重心不稳地就往地上倒。
宋风察觉到不对就赶紧起身去拉她:“抱歉抱歉,忘了你这么小的身板。”
往常站在身边的都是陈辉,陈辉皮糙肉厚任他怎么玩都可以,但一时间忘了小木头还很小,
“不要靠这么近。”舒冬站稳后就往后退了一步,和宋风隔出来安全距离,继续往前走。
“对待病人不能耐心点吗?”宋风很自觉地把距离缩短。
“上班要迟到了。”自行车在店里,舒冬准备搭公交车过去。
宋风也没再闹,等公交的时候在旁边的早餐店买了两杯豆浆,从上车到下车一共四五站,十几分钟就到了。
两个人下车后顺着柳巷走过来,无论宋风说什么舒冬都不理,直到舒冬拐过去走进纹身店,宋老板死心地上了楼。
辉总知道宋老板昨晚累着了,所以今天早上很懂事地过来开了门。他坐在椅子上,左翻翻右翻翻没什么意思,闲得发慌……很想知道宋老板是怎么修炼的,在椅子上一躺就是一天。
翻到字帖,陈辉从第一页往后翻,像老师检查小学生作业似的,但忽然字帖上投下一片阴影,陈辉抬头就看到宋老板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像做了亏心事似的,陈辉连忙合上放得远远的。
不紧不慢地把被捣蛋儿子差点扔出去的字帖摆好,宋风抬眼:“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舒冬。”陈辉摇头。
“……”宋风愣了愣,拿起刚摆好的字帖就往陈辉身上摔,“唐诗三百首怎么会有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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