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拥有的东西太少了?事实上陆羡青拥有的东西才太少了,他不让秦思筝失去任何一样,那他自己呢? 秦思筝不要他,他就一无所有了。 秦思筝下车的时候司机给了他一个没有拆封的口罩,他戴上了往家里走,沈长风一见他就小跑过来迎人。 “你去哪儿了?” 安宁找了地方停车,再过来的时候他们把门都锁上了,到底也没能说得上话,只好跟陆羡青报告他平安到家。 “嗯,那就好。”陆羡青顿了顿,说:“最近辛苦了,给你放三天假,好好出去玩,费用报销。” 安宁隐约觉得不对劲,陆羡青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想到刚给他当助理的时候,透着一股令人心慌的虚无。 “我不要放假。” “随你吧。”陆羡青把电话挂了。 何幸这边,一出了门就直奔沈青的心理诊所而去,一边打电话让人查一个叫江溪的人现在在哪儿。 一路飞车到楼下,沈青正好做完一个心理疏导送人出来,看到何幸立时皱起眉来,“四哥又不好了?” 何幸没空搭理他,冲进办公室到处翻腾,被沈青一把拽住手:“你干嘛?” “傻逼,你这里让人装了监听器。” “不可能!”沈青沉声反驳。 何幸一把甩开他的手,连椅子都掀翻一路检查,果然在椅子底部发现了一个黏着的“小纽扣”。 “这是什么?不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装的,为了贩卖病人的?” 沈青直接傻了,这里什么时候有个监听设备他真的不知道,心理干预是绝对的,所以诊疗室里是没有监控的,现在查也是死无对证。 何幸看着他:“你怎么解释?” 沈青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逼得哑口无言,反思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不是四哥出什么事了?有人拿他在这儿做疏导的录音威胁他?” 何幸说:“你怎么做事的?让人装了这个东西完全不知道!” 沈青立刻抓着电话:“窃取别人的是犯法的!报警!” “不行!”何幸夺过电话扣下来,“报警别人就会知道这件事,现在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出去,我也不问你别人的,我只问你圈子里来做过心理疏导的有几个!” 沈青说:“无可奉告。” 何幸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冷着眼望向他的眼睛,“最好别人这么问的时候,你也这么说,关于四哥的病情,无可奉告。” 她说完,一把甩开沈青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撕掉监听设备拿走了。 沈青这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来要说法的,就是单纯的来敲打他,警告他不准乱说话,把陆羡青的事情绝对保密。 这女人! 江溪的去向目前还没有回复,何幸又马不停蹄的去找姚瑾微,现在得跟对方比快,万一对方改主意了,拿不到先手权就满盘皆输了。 沈长风看着秦思筝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担忧,背着他给何幸拨了电话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幸说:“只是跟四哥闹别扭而已,你好好照顾他,事情交给我来解决。” 沈长风直觉不是这么简单,每个人都是讳莫如深的态度,秦思筝从一回家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出来,比昨天更沉默了几分。 饭也没出来吃,他从门缝里看过,秦思筝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既然你不肯说就算了。”沈长风把电话挂掉,门铃紧接着就响了,他过去开门发现是文栎。 “您怎么来了?” 文栎摘下眼镜,端出满含着优雅的礼貌微笑:“秦思筝在吗?” “思筝不太舒服,您有什么要紧事能告诉我吗?他可能不太方面见您。”沈长风对文栎本身就没有多少好感,更不可能让秦思筝现在见她。 文栎说:“你去告诉秦思筝,我来给他一个交代,他会见我的。” 沈长风颇有疑虑,但想了想还是让她进来了,让她坐一会然后去敲了秦思筝的房门,“文栎姐来了,说给你一个交代,要见么?” 片刻后,门被打开。 秦思筝略微蹙着眉,“她人呢?” 沈长风说:“在客厅坐着,你真的还好吗?要是不舒服的话就不见了,什么要紧事不能改天再办,更何况你现在签了陆羡青工作室,要是工作上的事让她直接联系何幸。” 秦思筝说:“没事,你让她进来。” 沈长风迟疑片刻,“好。” 文栎起身,跟着沈长风到了秦思筝的卧室,从刚才在客厅的打量一路移到卧室,嘴角含着一丝笑,“唔,听他们说,你的应援色是粉紫色,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粉紫色。” 秦思筝没心情跟她客套,“有话直说。” 文栎见他不打算客套,便也开门见山的说:“行,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没错,我是你妈妈,十八年前我生下你,然后被你父亲抢走。” 秦思筝看着她的精致面庞,内心毫无波动,“所以呢?” 文栎轻叹了口气,慢慢红了眼睛,“我知道你怪我,可这么多年来我也很想你,也想要认你,可当年我一无所有,拿什么去跟你父亲抗衡。” “后来我结了婚,也试图去找过你,可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才知道你被丢在孤儿院了,这些年我一直想补偿你。” 秦思筝静静看了她一会,由着文栎演一个有苦衷的慈母,心里只觉得可笑。 她又想来利用自己什么?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给她图谋的? “你怕我把这件事抖出来,坐实你未婚先孕的传言,让你身败名裂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