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思筝轻轻一笑:“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演这场戏吗?真的,你演技真的很差。” 他没有父母,“秦思筝”也没有父母,借这个机会为他也为自己宣泄完,从今以后一刀两断,他不会再去期待一个没有爱过他的人。 游司说得对,没有父母家人他也长这么大了。 那个执念也该放下,为了她不值得。 何幸走后,陆羡青一个人上楼,回到了秦思筝上午坐过的地方。 他没有开灯,因为夜盲,一关门他在这个房间里就失去了所有视物的能力,只有投影幕发出蓝荧荧的光。 画面开始播放,是他曾经录制过的、节目里剪切下来的,还有一些他让人剪辑下来的。 他闭着眼,只听着声音在黑暗里想象秦思筝看见这些画面时的感觉,害怕、厌恶,无数种情绪拧在一起。 “四哥。” 陆羡青倏地睁开眼。 屏幕上的秦思筝被他堵在布景边,无处可逃的冲他求饶,软软喊了声“四哥”,还胆大包天的伸手点在他的鼻尖上,然后抬头代替手指亲了一下。 “别闹啊,晚上回去给你亲。” 陆羡青眷恋又痴迷的看着屏幕上的少年,耳朵里交错产生的嗓音占据了他每一根神经,寸寸磨砺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四哥,我也喜欢你。” “对不起,我……要想想。” “……我戴给您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这里有两个孔,是为了你扎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曾经毫无底线的任由欺负,到现在含着眼泪的自轻自贱,从清亮活泼到哭音浓厚,是他亲手打碎了这段感情。 陆羡青指尖扣着椅子扶手,实木坚硬,让他指甲都渗出血痕。 “厌厌。” “厌厌……” 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势在必得的,唯独在秦思筝身上,是一场又一场的豪,输了就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陆羡青找到车钥匙下了楼,他平时出行有司机,再加上精神状况和夜盲症,何幸根本不敢让他开车,握住反向盘的时候他还有些陌生。 他偏爱起步快的跑车,稍微点下油门就蹿了出去。 天色较晚,路上没有什么人,陆羡青到秦思筝家楼下的时候只用了二十八分钟。 他没有上去,只是把车停在楼下,仰起头往他家里的方向看了一眼,窗边有个看不清的轮廓,又像是个树影。 陆羡青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夜盲症这么讨厌。 夜幕拉开,陆羡青将车熄了火,像一尊雕像般看着远处窗上倒映出的身影,无比眷恋又满足的轻轻笑了一下。 何幸刚从江溪家里出来,接到安宁咋咋呼呼的电话,告诉他陆羡青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安宁六神无主,哭哭啼啼的报告:“我不、不知道,我回到家就看到大门开着,我找遍了楼上楼下他都不在,还有,还有车少了一辆,是不是四哥开出去了?” 何幸头疼不已,“你先别哭了!” 安宁止不住眼泪,抽抽噎噎的吸鼻子,“我应该再机灵一点,问清思筝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何幸揉着额头让自己冷静,冷静,他妈的怎么冷静! 陆羡青有夜盲症,半夜开车出去等于玩儿命! 她满脑子都是陆羡青看不见路撞上护栏、撞上山壁,甚至是掉下悬崖的场景,把自己吓得直哆嗦。 安宁再哭她也要哭了。 何幸实在受不了,把电话先挂了,冷静想陆羡青现在出门应该只有一个地方会去,找秦思筝,他情绪刚刚被秦思筝拉回正轨,突遭变故,估计很难控制得了自己。 他要是对秦思筝施暴那这事儿就真完犊子了! 不行! 何幸当机立断给秦思筝拨了个电话,一待接通立刻问他:“思筝,你在哪儿?” “在家。” “一个人?” 秦思筝“嗯”了声,情绪低落的让何幸有点心疼,这件事总归是陆羡青做错了,放在谁身上都难接受,更何况他还这么小。 “四哥去找过你么?” “没有。” 何幸听他说陆羡青没去就稍微放了心,目前首要就是让秦思筝先冷静冷静,“行,那你早点休息,过两天有个杂志封面要拍,好好养养气色。” “好。” 秦思筝总觉得何幸这个电话打的有些蹊跷,陆羡青有夜盲症,出入都有司机和安宁跟着,她不找安宁却来问自己干什么? 陆羡青要来找他吗? 秦思筝下意识看了一眼门,有些仓皇的缩回视线,如果他要来逼他现在就做个决定,他应该怎么说? 跟他分手吗? 秦思筝本能不想让这个决定占上风,可要让他现在就接受,他又怕见陆羡青的脸,更不能像以前那样同他自然相处。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是陆羡青的话一定能很快就作出决定,并且选择那个不会后悔的路走下去。 他想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一个答案。 秦思筝呆坐半夜,起身时余光瞥过窗边,看到楼下有一辆陌生的车,隐约觉得是陆羡青,忍不住伸手按住窗户。 他看了许久,那辆车的车灯一下子亮了,他要走了吗? 秦思筝心里一慌,陆羡青有夜盲症,即便有车灯和路灯,普通人开盘山路都要小心,更何况是他! 他想也没就穿着拖鞋跑了下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