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安宁忿忿把剪子扔进药箱,昂首阔步的喊了声:“厌厌,咱们以后不理他!让他一个人做空巢老人去吧!” 陆羡青:“你叫哪个厌厌呢?” 安宁背对着他哼道:“当然是我家厌厌了,您该不会让我连厌厌的名字都不让叫了吧?独裁,专政!” 陆羡青牙疼的“嘶”了一声,“从今天开始这猫改名了。” “叫什么?” 陆羡青想了想:“叫消停吧。” “这是人名吗?” “它是人吗?” 安宁低头看了一眼,好吧它不是,但陆羡青…… 也很狗! 说改名就改名,问过人家的意思了吗? 安宁默默在心里吐槽,不过看着陆羡青似乎活过来的样子又忍不住翘起嘴角,还是这样的他最好,前段时间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太难受了。 陆羡青走过客房的时候停顿了下,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那张备忘录,隔着门说了声“晚安”,顿了顿又补了句“明天见”。 幸好,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努力弥补。 陆羡青后半夜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沉一个梦,秦思筝笑眯眯挥手跟他道别,嘴唇明明在动,可他什么都听不见。 五感封闭,手脚被缚。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思筝的身子越来越淡,最后趋于透明,消失在他眼前,无论他怎样呼喊都挽留不住。 心脏处仿佛有一把滚烫的锥子扎进去,痛得他无法承受。 疼痛层层叠加却看不到顶点,连骨骼似乎都被层层碾碎,然后再强行堆积,再碾碎。 陆羡青拼了命的想去拽秦思筝,可始终都隔着一层化不开的屏障,他低头一看,手上扣着生了锈的手铐,糊着不知道多少层干涸的血迹。 “厌厌!” “厌厌!” 陆羡青猛地翻身坐起来,失神了许久才找回一丝神智,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原来是梦。 “叩叩。”安宁在外面轻喊,“四哥,您起了吗?” 陆羡青应声,侧头一看居然九点多了,他从来没有睡到过这个时候,都怪那个乱七八糟的梦,想到这,他心忽然像是缺了一块,梦里的画面浮上脑海。 安宁被突然拉开的门吓了一跳,“您上哪儿去!” 陆羡青推开客房的门,床上干净整洁没有躺过的痕迹,不安催使他快步跑到楼下,到处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安宁被他慌乱的表情吓了一跳,“四哥?” “他呢?” “什么他?”安宁跟着他的脚步找遍每一间房,甚至于连后院的杂物房都没有错过,每少一间他的表情就沉一分。 安宁疑惑问他:“四哥,你到底在找什么?” 陆羡青关上最后一间门,一把攥住安宁的肩膀,“秦思筝呢?” 安宁被他的表情吓住,呆呆的没做出反应。 陆羡青:“说话!” 安宁肩膀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什么秦思筝?我不认识啊,昨天晚上来过?” 陆羡青忽然松开她的肩膀,冷厉表情一瞬间消散无踪,甚至染上笑意:“跟他串通好吓唬我的?觉得我昨天欺负他,你心疼了?去叫他来吃饭,再闹录综艺要迟到了。” 安宁看他这个样子更茫然了,“我真的不认识秦思筝,四哥你别吓我。” 陆羡青边走边说:“追星追的忘了谁给你发工资了?下不为例,再这样年终奖就给你扣光,我去洗漱,快把他叫出来。” 安宁快哭了,何幸正好过来接人,她看见救星似的跑过去,“何幸姐,四哥……” “怎么回事?活祖宗你可消停点吧,一大清早刚起来就骂人?”何幸伸手拍拍安宁的肩膀安抚,“好了别哭,先说说怎么回事。” 安宁抽抽噎噎解释,“四哥一起来就在找秦思筝,说我跟他串通好藏起来,我真的不认识秦思筝是谁啊,你认识吗?” 何幸蹙眉,“什么秦思筝?昨天有人找他谈新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