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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翊毫无所觉地指了指南镜手的那碗甜品：“那是什？”

    嗯？南镜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从超市成打买回的白瓷碗装着双皮『奶』，『奶』上面还切了点芒果，这碗双皮『奶』肯定是池星做的，苗金栗不是做甜品的人，但是没到……男人不知道这东西？

    南镜一不常出入甜品店的人知道双皮『奶』，很多糖水小店卖，不管正宗与否，南镜也是吃过的，捏着碗奇道：“这是双皮『奶』，一甜品，你没吃过吗？”

    谢翊看着这碗甜品摇了摇头。

    嗯？

    南镜愣了下，才发现自己谢翊带着走了，南镜无语了片刻，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说：“你现在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不好回答吗？婚契和你从哪的很难回答吗？”

    其实南镜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虚张声势，但是谢翊好像并没有发现。

    “这啊，”谢翊把视线从双皮『奶』上收回，勾魂夺魄的眼现出温柔的『色』泽，静静看着南镜说道：“不是不好回答，婚契是当养你的人送到我的手，你要是不信的，我有照片可以证明。”

    “至于我从哪，我从宝孤海。”

    “宝孤海……是一片少有人能踏上的地方。”

    南镜皱皱眉，还没提出疑问，谢翊就经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南镜迟疑着接过照片，照片确实有两人，一是戴着面具的谢翊，还有一人是……老头子……

    手有些颤抖，南镜手指『摸』上照片上老头子带着笑的脸，经很久没有见过老头子了，每年只有清明和过大年的候，南镜提着烧鸡和酒去祭拜老头子，才看到那张黑白照片。

    这确实老是头子，穿着老式的夹克和的确良的西裤，脚下穿着一双旧皮鞋，尽管年纪大了，依旧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连老花镜的镜片擦得没有一丝雾气。

    南镜低头看着照片浑身颤抖。

    谢翊稍微走近了一步，伸出手在距离南镜的下颚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下，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谢翊的指尖，可能是因为的手指太冷了，明明只是温热的眼泪好像变成了滚烫的。

    原从人类的身体流出的『液』体是热的。

    谢翊轻声说：“你哭了吗？”

    南镜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的很久没见到老头子了，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带在身上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南镜心情平静的告诉自己，命运就是这样的，阴阳两隔是人常情。

    当一人在医院抱着老头子的候没哭，捧着骨灰罐子到处找下葬地点的候没哭，每年提着烧鸡去祭拜的候没哭，因为活着，过得还不错，就够了。

    老头子抠抠搜搜养着，捏着颗花生米能喝半杯酒，喝醉了只说些天道不兴人道永存的，醉眼朦胧了就『摸』着的头让好好过活就行，人这辈子做好自己就够了，什大道责任别扛。

    谢翊敛下眸，的嗓音很温和，带着『潮』湿温暖的桂花香：“养你的人应该很爱你，一介人类东渡宝孤海，需要付出的代价极大，”

    “但和我聊天的候，提起你只说要你好好活着，体验属于人类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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