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怎敌他晚来疯急》


    第(2/3)页

    “她说我是薛嫚的转生。”薛璎说到这里笑了笑,“你信吗?”

    魏尝脑袋一懵。这个观主……

    “你呢,你信吗?”他还她一问。

    “虽然不可思议,但也不是毫无道理,”她眨眨眼,“唯一矛盾的地方——为何我梦里的人是你?”

    魏尝被她盯得一阵心虚,半晌说了个自认最合理的解释,张口结舌道:“可……可能我也是我父亲的转生?我俩上辈子天人两隔,这辈子金风玉露再相逢?那可是天生一对,难怪我这么喜欢你。”

    这人真是,逮着机会就要表意。

    薛璎轻嗤他一声:“你出世时,你父亲可活得好好的,这样也能转生?”

    魏尝硬着头皮点点头:“死了能转生,活着为什么不行?眼睛一闭一睁的区别。”

    荒谬。薛璎面露无奈之色,放弃思考。

    算了。有些事情想不通,是因为时机不到,一直往里钻未免太折磨自己,既然在一点点慢慢靠近真相,那么总有一天,答案会来的。

    她撑了几案起身,说:“时候不早,我回去了。”

    魏尝跟着起来道:“夜太深了,我送你。”

    “几步路而已。”

    “那也要送你。”

    见他坚持,薛璎也就没再拒绝,一路往外走去。

    魏尝边跟在她右侧,边与她道:“送完你,我想去趟参星观探探虚实,行吗?”

    她点点头:“别暴露。”

    他说“知道”,一直送她入了公主府,在她卧房门前停下来。

    薛璎想了想说:“来回一趟天就亮了,明早要是起不来,朝会可以告假。”

    他笑嘻嘻道:“不告。能看见你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她说“随你”,而后回头移开卧房的门准备进去,却忽然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她回过头:“还有事?”

    廊下灯火昏黄,魏尝看她的眼色变得有点深,说:“十天还不到,我这算提前解禁了吗?”见她没答,又说,“做个梦有什么好不自在的?你不喜欢自己勾引我,那我勾引你一回,就算扯平了?”

    不等薛璎答个好不好,魏尝就低下头来噙住了她的唇。

    她下意识要去推搡他,下一刹却被这股无比熟悉的男性气息惹得浑身一颤。

    是梦。跟梦里的感受太像了。

    她这头因讶异略一松懈,一瞬犹豫功夫,魏尝已然叩开她的齿关长驱而入。

    愈加浓郁的气息充斥在唇齿间,她像在做什么验证似的,不再设法挣脱,闭上眼小心试探一下,而后迎了上去。就像梦里那样。

    魏尝被这番动作一激,扣在她脑后的手一只手微微收拢,倏尔加深牵扯。俩人都被这番交缠磨得头晕目眩,薛璎喘过不气来,在他稍稍撤离的刹那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后脚就是门槛,如此一退便是一个绊跌,后仰摔去。

    难为魏尝这时候还保持清醒,一骇之下扶着她肩一个颠倒翻身,“砰”一声大响,换成他后背着地,薛璎跌在他身上。

    俩人都是气喘吁吁。薛璎俯视着他一动不动。

    方才唇齿相依的感觉,当真跟梦里一模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魏尝见她没摔着,松了口气,将她撑在他胸前的手一挪,挪到自己心口,笑问:“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他这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吓的?”她问。

    “没有,摔一下有什么好怕的。是亲你亲的。”

    薛璎噎住,从他身上爬起来。

    魏尝跟着直起腰背,坐在地上问:“你呢?”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心口,说:“还好……”

    话音落下,四下寂然,朦胧夜色里,她心跳声如战鼓擂,怎么也藏不住。

    魏尝朗声大笑,说:“要知道勾引你这么有用,早该硬来了。”

    她剜他一眼:“谁说慢慢等的?”

    “是我说的。”魏尝叹口气,“可我现在有点怕。”

    她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而那个潜藏在参星观里的女观主,又不知是否来者不善。他太怕回到三十年前去了。

    “怕什么?”薛璎眨眨眼,“我又没有下家。”

    魏尝一噎,心底刚酝酿起的那丝忧虑一下覆灭,笑着站起来说:“没什么,我去参星观了。”

    “嗯。”

    “早点休息。”

    “嗯。”

    “再给我亲一下。”

    “嗯……”薛璎后撤一步,“嗯?”

    魏尝说笑而已,指着她唇瓣说:“明早上朝不用涂口脂了。”说罢不等她回嘴就一个闪身逃走。

    薛璎被气笑,轻轻碰了碰自己肿起来的唇瓣,“嘶”了一声。

    *

    约莫一个时辰后,魏尝悄无声息潜入了参星观。子时已过,整座道观陷于一片黑暗中,唯有后院一间低矮简陋的丹房燃着烛火。

    幽幽光亮,像在刻意引人前往似的。

    魏尝没听薛璎的那句“别暴露”,翻下屋檐站在后窗前,默立几个数后,听见里头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他屏息细辨周遭动静,确信这里只此一人,推窗而入。

    丹房内,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女子正往一座丹炉里投药粉,头也不抬问:“信士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魏尝将手搭在腰间那柄太霄剑上,保持戒备上前:“仙姑若是不知我为何而来,岂会深夜在此等候,又怎能容我入门?”

    她一边捣药一边答:“白日黑夜,参星观来者不拒,贫道惯于深夜炼丹,并不知信士会来,更不知信士为何而来。”

    “是吗?”魏尝也笑了笑,“我以为仙姑或许等我三十年了。”

    她垂眼瞧着丹炉说:“听信士声色,似乎不及而立。”

    “似乎?仙姑号称能够算常人所不能算,怎么竟连在下的年纪也吃不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