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家有哥三和一个大姐。 陈最的爷爷别说他,他爹都没见过两面,走的早。 奶奶健在,但也因为前两年摔了一跤后再也无法恢复到健步如飞的状态,常年坐在轮椅上操着山东口音说些陈最听不懂的话,讲些他听不懂的故事。 哥三家只有三叔家是女孩,目前还在上中学,一双眼睛乌黑锃亮,扎着一个刚留起来的短辫甩啊甩的。 今年再见,丫头学会美了,走进屋和长辈们打过招呼后,陈最就发现她画了眼影,还烫了头发。 嗯... 黑眼影... 烟花烫..... 又是非主流。 于是,陈最在弹幕的要求下,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网名叫啥?” 小姑娘一昂头:“勿忘憂傷。” 行着,没在前面加个葬愛估计就是没学坏。 和她叭叭了两句,陈最就去小屋看了下奶奶。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陈最说的她未必听不懂,但真听不见,她说的陈最一句没听懂。 但临了时,奶奶给了他一个红包。 里面有二十块钱,从记事起就是这个数,一直到现在物价飞涨,红包的数额也没涨过。 他还知道老太太偏心眼子,他哥的必是一百。 当然陈最并不挑这个,这二十块钱是他童年无数快乐回忆的源泉,多数消费在了游戏厅,长大点就消费在了网吧,中间还被人黑灯瞎火的劫过... 总之,拿着这个红包,就感觉可美了。 乐乐呵呵回了小暗厅,陈最听起了长辈们谈着家长里短,早年的谁谁谁你记得吗,二婚了...以前你同学,都三婚了,知道小时候那傻子吗,人家现在发了....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年味里除了鞭炮声,必然还有家人们的叨叨与八卦,当然最少不了的就是一顿好吃的。 磕着瓜子,听着家长里短,转眼间晚饭的时间就到了。 陈家一共十口人,坐在这小厅里着实有些费劲,一年就抻开一次的折叠桌派上了用场,就是也不知道为啥,平时也没动它,它今年犯了毛病,下面的支撑柱坏了,撑不起来桌面。 大伯木匠出身,说啥就要立刻修一下,不知道从那找了一个方子,钉钉哐哐的给修好了。 大伙好不容易都挤着坐了下来,没等动筷呢,房门声又被敲响了。 “当当当...” 三叔离着近,去给开了门。 门前站个大婶儿,磕着瓜子往里面看了一眼问了一嗓子:“老三,这楼下内大奔驰你家人的吗?” 不用三叔回话,大伯就:“不是,不是,我们家那有人开奔驰。” 陈雄嘴欠,亮出了雅阁的车钥匙:“咋地了,被人刮了?内雅阁没事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