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5-《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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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上臣在宋安年旁边“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没人说话的时间,这一声格外响亮明显,宋安年懵懵懂懂地看着杨上臣,杨上臣反而自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从位置上被弹起来,飞快跑了,留下宋安年一头雾水。
从学校回去后,杨上臣饭也没吃,洗了澡倒头就睡,他在睡梦中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那啥,第二天早上他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腿间,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从床上冲到洗手间。
他做梦了,梦见他和宋安年在亲嘴,就是那种,嘴对嘴很响亮的吧唧,接着他就浑身一震,即使醒来,杨上臣都能清楚记得那种血液冲到脑子里的翻涌感。
杨上臣把水开得很大,闷头猛搓着内裤,搓了几下不耐烦了,直接把内裤丢进了垃圾桶。
黑着脸下楼,杨萧咬着筷子,指了指杨上臣的衣领,“衣服没穿好。”
杨上臣烦躁地用手把衣领扯了一下,“关你屁事。”
杨萧:“......”
杨萧:“你皮痒了?”
杨上臣拿着一块面包,咬了一口,眼前突然晃过宋安年的脸,他整个人往后闪了一下,杨萧被他的动作搞得奇怪地盯着他看,杨上臣心里越发乱糟糟,他把面包丢在盘子里,站起来就说:“不吃了。”
阿姨递上他的书包,杨萧歪头打量着杨上臣在门口换鞋的背影,良久,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早恋了?”
“早个屁!”杨上臣的反应很大,屋子里的人都惊愕地看着他。
杨萧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好的,你没早恋。”
杨上臣:“......”
坚持自己没早恋的杨上臣是绝对不肯承认自己觉得宋安年好看的。
周时轲不和他在一个班,他只能自己消化承担他少年期的苦闷。
宋安年则没受到什么影响,他还是老样子,坐在前排,认认真真听课记笔记,老师要是点人起来回答问题,别人回答不上就他顶上,好像就没有宋安年不会的科目和题目。
杨上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及格的试卷,心情复杂,他还没开始伤春悲秋,就又听见宋安年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了。
从背后看过去,宋安年肩背单薄,夏日薄薄的衣料底下可以隐约看见形状漂亮的肩胛骨,他的头发养得很好,黑亮柔软,连后颈上的细小绒毛都带着一层薄薄的暖光。
宋安年不慌不乱地捋着一道题的步骤,眉目淡定,语速不快不慢,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有点沙哑。
不过还挺好听的。
“杨上臣,你看什么呢?”唐旗用胳膊肘拐了杨上臣一下。
杨上臣回过神,有些不自然地从宋安年身上收回视线,他低头拨着桌子上的笔,过了会儿,他突然说道:“完了,我完了。”
唐旗不明所以,“什么完了?”
杨上臣本来以为喜欢上宋安年这件事情会很难接受,但喜欢上之后,发现竟然不是那么接受。
连宋安年那些讨人厌的德性好像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宋安年成绩好,家世好,长得好,也不仗着这些瞧不起人,老师喜欢他,班里同学也都挺喜欢他,会书法会乐器会美术,杨上臣现在觉得宋安年简直是完美,无敌!
他一以前是瞎了眼才觉得宋安年这个人不太行。
“我要努力学习了。”杨上臣正色道。
唐旗埋头打游戏,“哦。”这句话从幼儿园就开始说,不过那时候杨上臣说的是“我明天一定要拿到大红花”。
不过让唐旗没想到的是,杨上臣还真去努力学习了,不过他的努力学习为什么是去找宋安年啊?去请个补课老师多好啊,杨上臣不是很讨厌宋安年么?
“你为什么还不会?”宋安年皱着眉,侧头视线落在杨上臣的脸上,从他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不解和疑惑。
他在疑惑世界上竟然还有杨上臣这么愚蠢的生物,一道题不应该讲一遍就会了吗?他都已经讲了三遍了。
杨上臣应该生气的,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可他只觉得有些尴尬,他低下头,看着试卷上宋安年仔细写下来的一大堆步骤,而宋安年自己试卷上,每道题只有一个答案,宋安年做题都不需要步骤的。
“算了,”宋安年见杨上臣不说话了,以为是自己语气太严厉了,他放缓语气,“我再给你套一遍,好吗?”
男生的声音柔软低哑,杨上臣直接就大脑当机了。
不过宋安年一张白纸,沉浸在为人师一定要严谨负责的伟大情感当中,完全没注意到杨上臣的耳朵红得不正常。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明天周天反正不用上课。”杨上臣拿走试卷,看着上头写得满满当当的,这可是他有生以来写得最满的一次试卷。
宋安年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在杨上臣希冀的眼神下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去。”
“......”
看见杨上臣表情僵住,宋安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人家也算是自己在这个学校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而且杨上臣也不像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混,很单纯也很好啊,还懂得知恩图报,他只是教了杨上臣几道题目,杨上臣就要请他吃饭。
“我晚上还有练习题。”宋安年见杨上臣脸上出现明显的失望,心里感觉也闷闷的。
“那算了。”杨上臣很少主动约除了周时轲以外的人,说不失望都是假的。
看见杨上臣抓着试卷丧里丧气的走开,宋安年冲动地叫住他,但叫住了对方之后,他又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还是杨上臣主动问他,“你又想答应我了?”
宋安年只能点头,那不然他应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作何种解释。
宋安年以为杨上臣就是和他随便在一家餐厅吃个饭,没想到杨上臣带他来到了市中心一家只对会员开放的露天法餐厅,宋安年在门口止住脚步,清冷的眉眼里出现犹豫。
“杨上臣,太贵了。”宋家的确不缺钱,但宋家的家教不允许他们奢侈消费,节约是美德,况且这家餐厅先不说成为会员的要求,就说每次的最低消费都不会低于六位数。
杨上臣垂眼看着宋安年,“那你想吃什么?”他只是想给宋安年最好的而已,一顿饭而已,他完全请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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