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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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思忖着道,“等到了,您就说是先去看了另一个,才从那里过来的。
皇上想必不会费功夫去特意查看。”
这样口头面子上才过得去。
皇后心气儿顺了,给茯苓看了赏,笑道:“还是你会为本宫着想。”
同时,淑妃得到消息也没比皇后晚上几分。
嘉木正伺候着,听了好奇地问:“也不知皇上会先去谁那儿呢?
锦昭容怀过龙嗣,妙修媛势头正盛,可真是件为难事。”
“为不为难,有你什么事。”
淑妃虚点了一下她额头,笑饮了口暖茶,方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让人给她换上出门的衣裳。
“主子说呢?”
淑妃笑笑:“本宫可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不过倒勉强能看出来,这一回谁输得更惨。”
锦昭容才刚小产,身子还没完全养回来,这遭儿碰了冰水,往后可是彻底垮了。
这次不管是妙修媛下手,还是锦昭容算计别人反而牵连了自己,功败垂成的都会是锦昭容。
小月子没养好,能得一身的病,往后别说为皇家诞育子嗣,就是侍寝,也不见得能。
反观妙修媛,即便此番会被皇上怀疑,只要她好好儿养回来,复宠的把戏她也不是头一回玩了。
要是后宫里没个可意人,最后皇上不还是要把心思回转到她身上?
嘉木似懂非懂,但这话题不宜多论,眼下还得先伺候着主子先去两宫做出个样子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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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露拉着锦昭容跳下去的时候,半点犹豫都没有。
只是在寒水围拢来的之际透心凉了一番,紧跟着还有闲心想,幸亏这回是把美景带出来了,这丫头能扛事,不会慌张。
要是换了良辰,不得先哭上一通再说。
后来,她就被冻晕了过去。
再醒神的时候,手脚热烫烫的,人有些乏力。
睁眼先是一片雪白的亮光,然后闭着悠过劲儿来再看,紫红的软帐,双层帐外一个人影绰约。
她吃力的侧过身子,额头上捂着的东西掉了下来。
外边人见了忙是撩起帐子,过来稳住她,又换了一条帕子上去。
灰蓝的宫装,缎面身形撞进眼睛里,她立刻知道这是良辰。
心重重往下一沉。
没赌对?
”良辰……“一张嘴,嗓子像被扯乱的棉絮,难受得紧,她轻轻咳了一声,被良辰半扶着喂了口水。
“主子别急,太医来瞧过了,等退了烧就没有大问题了。
只身子要虚一段时日,养着就能好。”
云露默了一刻,心里的念头胡乱窜着。
过后仍是问:“锦昭容那边……”
“你还有闲情担心别人?”
低沉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入耳,她朦朦胧胧的眼睛亮了一亮,紧跟着抬起眼儿来。
来人手里端着一碗腾热气的汤药,语速缓慢,脚下却一步不停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良辰观主子的面色,马上小声地道:“皇上先去了月华宫,但不过一刻钟就赶过来了,主子昏迷着不能用姜汤,还是皇上想折子给喂进去的……”
皇帝一到,她立刻就垂首退到了旁边。
“怎么好让皇上去端药。”
云露轻声道。
她枕在青丝上的面容苍白,两颊烧红,只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因发烧而显得雾蒙蒙的。
让人看着就心疼。
皇帝把药放在一边,给她松了引枕,扶她半坐起来,锦被绒毯掖严实了,才把药端回手里。
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末了舀一勺喂到她嘴边。
但他不出声,她却是要说的。
“烫。”
云露说话的嗓音很是虚弱,若往日听来,便似是撒娇一般。
可眼下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方才支撑起来已经十分难受。
这字说完,眼眶一烫,泪就跟着滚落下来。
雪似的脸颊,掉泪儿就和下冰珠子似的。
皇帝叹了口气,无奈笑着又放下勺子,缓缓用指腹给她擦去,“真是个泪娃娃。”
可他一动,泪珠子就滚得更急了。
“你怎么不先来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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