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钗-《“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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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自己把这事想深了,既和自己过不去,又伤了夫妻情分……”
皇后听着听着,竟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
皇帝经常有出人意表的举动,这点她是深知的,只这一年变少了,她乍然受到这个待遇难免失策。
“不过这事即便是临时起意,想来也该有触发点。
要奴婢说,您上回急着给熙妃没脸,若然她不过一时身子不好也无妨,可她偏偏怀了身孕。
皇上不说,想来也是有些着恼的。
后宫子嗣少,哪怕皇上不看重熙妃,也会看重她肚子里的那个。”
皇后的脸又变冷了,斥道:“什么熙妃!”
虽是如此,茯苓知道,主子最气的那阵子过了,让她对着熙妃不忿不满,比惦记着皇上送的凤钗要好的多。
只是看情形她亦是明白了,她一直想劝服着主子不要压着后宫妃嫔都不能怀孕,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传出去,朝野不满的人已经有不少了,私下里没少说娘娘无德,只是让王爷压制不发罢了。
可主子脾气犟,她劝多了,说不准也要挨一顿板子。
后面她好歹将皇后哄回转了过来,她去帘外唤了两个小宫女伺候,径自去了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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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芬仪走进钟粹宫,往来的宫人俱是蹲身行礼,口称一声“问芬仪娘娘安”。
阖宫里皇后待她最好,再加上她不摆架子,钟粹宫的宫人便也待友善和恭敬。
她笑着点了下头,等走到正殿外的空庭,却见那里正在执杖。
蜜瓜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还用帕子遮了遮,“主子别看。”
“不用担心我。”
沈芬仪侧过脸不看,脑海里回转着凳子上躺着的两个人,一个看不清,早打的和血人儿似的。
另一个她见过,好像伺候过皇后捶腿,叫做丁香。
她揽下了蜜瓜的手,往前走的几息之间用轻微的声音嘱咐了她几句,然后依旧把目光转向花草茂盛之处,走的漫不经心。
蜜瓜犹豫了片刻,就去那边与领头的太监问了些什么。
那太监一边儿告诉她这两个宫女以下犯上,惹恼了皇后娘娘,一边儿看见她暗地的指示,悄悄把站着的双脚由内八字改成了外八字。
就听见那边下板子的声音更重了。
沈芬仪听见声儿就放心了。
这些执杖的公公都有特殊的本领,没练好“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是不会被慎刑司录用的。
前者用衣服包裹着一块厚石板,要求打完之后,衣服毫发无损,里面的石板却要打成碎石。
后者用衣服包裹着一摞纸张,要求打完之后,衣服破破烂烂,里面的纸张却毫发无损。
执行时端看前面发号施令的公公给暗号,他们站在前头可不止是为了逞逞能耐、抖抖威风,这站法也是有门道的。
丁香痛的冷汗直冒,却突然发现打起来的声音虽愈加响亮,落在臀背间的板子却轻了。
她抱着凳腿抬眼看过去,正与沈芬仪的目光一个对视,她心里一跳,马上垂了眼皮,只把嘴唇咬紧了。
茯苓出来的时候,蜜瓜已经走回了沈芬仪身边。
茯苓皱了皱眉,往那边扫了一眼,又看向脚步不快的沈芬仪。
自打那回的事后,这位是越来越捧着娘娘了,娘娘倒也喜欢这位陪着聊天。
腰间佩的香囊,或者一些奉上来据说是亲手做的吃食,也都全盘笑纳。
她因着谨慎的缘故倒是查过,但除了香味独特,太医细验过后也没发现不对之处。
又确实能让主子怡神,发脾气的时候也减少了。
或许这位是恐怕娘娘再拿她做弃子,才努力凸显自己的价值罢。
茯苓最后想定,便摆上笑脸,迎过去笑给对方请了安,道:“娘娘正盼着您来说说话呢,可巧您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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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露胳膊支在罗汉床的矮几上,随手捧着个绣绷子,拿针在那里戳。
那动作真的就是戳,一点都不带虚的。
皇帝满身清爽的走进来,连她一个白眼儿都收不到,只能挨坐到她旁边,看着她闷闷不乐地“戳绣”。
绣面上已有了一只形色如一一的幼猫儿,藏在大朵的芍药花下,爪子扒拉着脑袋,模样还有点滑稽。
皇帝看了笑起来,“这绣样是谁画的,倒是有点意思。”
云露没回答。
她面无表情地一针扎在猫儿的眼睛上,惹的皇帝“嘶”了一声,身上一冷,莫名觉得这针是想扎自己身上。
“宝贝。”
皇帝不管不顾地搂住了她,笑凑到她脸颊边香了一口,跟和采花大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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