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几日,西宁是人人自危,不得安宁。 为何? 因为某一尊大佛! 明为驻扎,可实际就是被流放过来的,偏偏那当事人像是一点怕觉没有,成日的哄抬物价,抢占别人的生意,将这西宁搅的是民怨载道。 最夸张的时候,一个饼子卖出了五百两的天价。 可有人忧愁,自然就有人欢喜,比如靠近洗风波的那些官商。 “来的人是谁你可知?” “我知,贝子允禟。” “那可不是什么贝子!那是一尊财神爷!” 两名米商在茶楼里谈论的眉飞色舞,隔壁桌有人不屑道:“哼,财神?上头已经派人下来训他了!他以前是皇帝的儿子,没人敢说些什么,如今是什么?就是个被流放的阶下囚!当今圣上最是看他不上!” “呸!你敢情没受过九爷的好?” 原来那人也是个绸铺商人,只隔壁被允禟临门起势,抢走了大半生意,以表歉意,允禟慷慨赠了三千两。一时间,到处都兴起了转铺,甚至送铺给允禟的风气。 有钱不赚那不是九爷的作风,于是,借着大家捧场,九爷到此三年有余,赚的是盆钵满载。 养的下人也没闲着,成日耀武扬威,横行霸道,足足纨绔。 有人曾到了府衙去告,知府是个小胡子老头儿,收了允禟的好处,哪里敢管这位煞星?一次二次,终有人忍不住,被捅到了上头去。 雍正闻言大怒,派来了李绂训话。 过了七日,钦差大臣李绂终于到了。 “去,弄壶茶…” 允禟打着呵欠从里间走到了正厅,何照便去沏茶了,可没等来何照的茶,却先将沈耀惊了进来。 “爷!爷不好了!” “慌什么?” 允禟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的,好不惬意,并未将沈耀的着急当做一回事儿。 “外头来了一队兵,为首的就是上次护送咱们过来的李绂!”沈耀拱手告道。 允禟嗤笑一声,“什么护送?那叫押!” “是!总之就是那位李绂,您看…” 沈耀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允禟的神色,说道:“要不要前去迎接一下,毕竟是奉了皇上旨意的钦差大臣。” “就是皇帝亲自来了,爷也懒得挪位置。”允禟咧嘴一笑,顽劣乖张之意比年轻时更甚。 话音刚落,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便传了进来,李绂久等不到允禟出来迎接,便带着人直接进来了,他高喊一声:“九爷真是好大的口气!好大的魄力!” 李绂站定后,冷冷的望着允禟,讥讽道:“看来九爷这些日子,过的还挺不错的。” “拖皇上鸿福,甚好。”允禟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根本未起身来。 李绂哼了一声,道:“允禟,圣旨到,还不接旨!” 听到有圣旨,允禟这才不慌不忙的起了身,跪地接旨。“臣弟接旨。” “贝子允禟,不思朕恩,在西宁放纵下人为祸邻里,国法家法皆不容,诸王大臣议奏其罪状二十八条,行止恶乱,希图储位,夺据各处贸易,贪得无厌。削其贝子爵位,革黄带子,贬为庶民,押解回京受审!” 李绂慢悠悠的唱完旨,卷起黄稠,道:“允禟,接旨吧。” “草民接旨。” 允禟的角色转换的相当快,接过那黄稠却看也不看一眼,反手便扔了。 “你!”李绂大怒,允禟笑道:“生什么气?你还敢现在就杀了我不成?民间传言甚多,说皇帝屠杀兄弟,他再要我死,也得让我回京去,你敢现在就弄死我吗?” 他嬉笑如常,倒让李绂惨白了一张脸。 他自然知道,这一次不仅不能趁机害他,反而要一路将他护紧了。 不过,倒有其他对付他的法子。 李绂微微一笑,“多年前,您那侧福晋,哦,现在只是一名奴籍侍妾了,她题诗讥讽我,九爷可还记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