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曾经答应过的,他会听话,只听她的话。 几天后,宋黎收到京一院的offer。 有mateo教授的推荐信,以及纽约医学生命研究院的进修证书和科研奖项,宋黎可越过实习考核期,直接任职上岗。 而且下回,她还能参加副高职称考试。 在京一院工作几天下来,宋黎深切领会到,周老师当年的话是对的,她也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进修这条路。 京一院一流的医疗水平和临床经验,都是南宜的医院所不能企及的,在这里,团队间的有效协作沟通,让宋黎在短短几日受益匪浅。 住院医时常没日没夜地倒班,如今宋黎考到中级职称,在京一院的工作时间白天门诊居多,值夜班也有,但只是偶尔。 盛氏总部离京一院不算很远,盛牧辞每天都会按时接送宋黎上下班,有时空了,他还会特意开到医院找她一起吃午饭。 期间他们有被拍到,上过几回热搜,“盛三与女友同居”、“盛三疑似隐婚”什么的,各种词条都有。 一大波cp粉天天过大年,高举着拽哥甜妹的大旗,还管他们叫绝美“宋词”cp。那磕生磕死的样子,就差半夜给这俩套上黑麻袋,密谋着绑进民政局了。 …… 戒烟说得干脆,事实上真没那么容易,最开始,盛牧辞每天都难受得很。 后来他想到个法子,犯烟瘾了就把自己的小女朋友揪过来,摁在怀里亲,一直亲到烟瘾压回去才罢休。 宋黎坐着他腿,最后都喘得短促,嘴唇被吮得鲜红。有天他咬用力了,她伏在他臂弯里,瘪着微肿的嘴巴哭嗔:“盛牧辞!你不可以再亲这么狠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的!” 也不晓得这人什么时候学会的卖惨那招。 她不应允,他就往她颈窝蹭,万分可怜地叹气:“烟不能抽,亲也不给亲了?” 每回宋黎都止不住地心软。 心软的后果就是被摁跪在床沿,卧室里全是亮的,睡裙在腰间堆着,有时窗外有淅淅沥沥的落雨声,有时深夜空静得只有她声里时轻时重的破碎,有时有不知名的鸟雀在院子里扑棱出声响。 白色的蕾丝小小的一团扔在枕边,盛牧辞从后面抱住她,唇在她耳后,嗓音喑哑地叫着宝宝,问她再撅点儿行么。 那时宋黎满眼含情的晶莹,喉咙烧似的说不出话,只能咬着唇脸深深埋进被褥里。 今年的十月十四日。 宋黎在医院上班,她的门诊时间到下午五点半。 这天盛牧辞来得早,五点半不到,他就开车到了京一院楼下,给她电话,没打通,料想她还在忙,就把车开进停车场,去到她办公室。 那时宋黎还在门诊室,盛牧辞到时,四人间的办公室其他三人都在,唯独宋黎的工位空着。 这间办公室里都是年轻的女医生,见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突然出现,霎时都惊到失声。 盛牧辞穿一身休闲西装,外套慵懒敞着,里面的黑色丝质衬衫很合身,隐约显着衣内轮廓优越的肌理。 他立在宋黎的工位前,慢悠悠地左右望着,侧颜的下颔线紧致利落。 女同事们的心脏都歇了瞬,不由想着,盛老三这颜值身材,和传闻中一样逆天。 就是他的脾气……她们也是深有耳闻。 屏着息没人敢说话,其中一个座位离得近,没办法,小心出声:“……盛、盛先生?” 盛牧辞循声瞥过去。 被他淡淡这么看一眼,那位女同事顿时后悔多管闲事,咽了下口水,开始害怕起来。 然而三秒后,却只是见他指了下宋黎的工位,平静地问:“宋医生呢?” 女同事怔愣顷刻,忙回答:“宋宋还在门诊,可能今天人有些多……应该也快结束了。” “喔。” 盛牧辞懒懒抱起胳膊,半坐半倚到宋黎的桌边,这模样似乎是准备在这里慢慢等。 办公室里的人都很意外他的和善,完全不是传言里那样暴戾恣睢,不可一世的形象。 都是天天上网的,盛牧辞和宋黎的事她们都知道,只不过碍于当事人尚未公开过,没胆乱说话。 有人试探着问:“盛先生是……来找宋医生看病吗?” “不是。”盛牧辞长腿微曲着倚在那儿,偏过脸,目光落到桌面,这姑娘桌上还挺空的,只有文件夹,都整整齐齐叠放在角落。 他在想,要不要给她添些小植物,还有钢笔什么的。 橙红色的夕阳透过百叶窗,照到他侧脸,映出深深浅浅的迷人色泽。 盛牧辞伸手随意翻了两页纸,又合回去,慢条斯理地往后说:“我找她谈恋爱。” 随即,办公室里就有了阵阵微不可闻的抽气声。 片刻后,宋黎回到办公室。 看见盛牧辞时,她吓一跳,跑过去,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跑这来了?” “等你下班。”盛牧辞笑了下,坦坦荡荡。 察觉到同事们虎狼般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宋黎匆匆拽他出去,到了楼道里,才开口对他说:“我还得去主任那儿一趟。” 盛牧辞挑眉,点头:“那走吧。” 说着就要去牵她。 宋黎拍开他手,佯装肃容,一本正经地叫他:“盛牧辞。” “嗯?”他回过头。 他的眼神很是单纯无辜,宋黎瞅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凶不起来,撒娇似的哼他一声,嘀咕着:“不要黏着我。” 盛牧辞瞧了她一会儿,很乖地依她言:“喔,那我回车里等你?” 宋黎立刻点点头,催他快去。 走前,盛牧辞不着痕迹地张望了眼四周,头低下,极其自然地用唇碰了下她的唇。 也不顾她惊慌的反应,若无其事地转身。 紧接着就听见这姑娘在身后,恼羞成怒地小声叫他的名字,听语气也许正气得跺脚。 盛牧辞唇角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不慌不忙地走了。 将近二十分钟后,宋黎坐进副驾驶。 她低头去系安全带,说着好了,我们走吧。 盛牧辞没有直接发动车,而是侧着脸,细细地瞧着她。 她脱掉了白大褂,身上是一件奶白色的v领针织连衣裙,锁骨漂亮白皙,修身的款式勾勒出一捻细腰,底下配着一双小短靴。 长发依旧是黑的,掖在耳后,但发梢烫成了微卷,弧度很浅,十分柔和,耳垂上坠着他第一次送的那对粉钻,轻轻晃动着。 金丝眼镜忘了摘,还戴着。 和在南宜见到她那时候相比,这些年来,她的气质中多了几分轻熟,不过那份清纯甜美仍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