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因为之前在战场上立了功,孔林被封为吉州都督,他父亲的案子也平反了。桓辞虽与他不甚相熟,但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你们可还习惯南边?”她问道。 “你忘了?子野以前在南边待过。”李谨修笑道。 桓辞很快想起来孔林曾被发配到南边。如此看来,他这经历倒是不寻常。 “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呢?”她问李谨修道。 李谨修抬头看了眼伏慎,轻声道:“那要看伏大人在此地待多久。” “你要和我们一起?”桓辞的开心溢于言表。 若是有李谨修相陪,这里的人应当更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伏慎作对。 李谨修看着她点了点头,而后同伏慎说道:“我与子野商量过一番,我们二人都觉得你和陛下的决定是对的。我看过你写的上疏,伏兄心思远在我二人之上。” 听到他们讨论政事,桓辞便不再说话。这些事她究竟不太懂,也不想去插话。 如她所料,李谨修提起这个话头后,伏慎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寡言少语,开始与他侃侃而谈。他们一会儿谈论兵力,一会儿谈论农事,一会儿又谈论经书。这些东西桓辞虽然曾经也思考过,如今却在他们口中听到了更深的东西。 她忽然觉得惭愧,从前父亲让她读书,她却并不在意,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个半吊子罢了。 坐着实在无聊,她下榻朝赵慬招手,带着她去外头散散步。只是这驿站并不大,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她出去走了一圈就往回走。 走到门外时,她正要推门进去,忽听到李谨修道:“伏兄,你这次树敌颇多,此行实在凶险,你不该带她来。” 屋内沉默半晌后,男子的声音才传入耳中:“难道她待在京中就没有危险吗?” 李谨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弹劾伏慎的人越来越多,他在朝中又没培植自己的势力,唯一能靠的上的就是宗政律。其实这种情形下,他带着桓辞倒也好,若是桓辞待在京城,将来出了什么变故,二人均是鞭长莫及。 伏慎轻瞥面前的男子一眼,呢喃道:“只是她现在有了身子,我不想她因为我再遭受那些磨难。” 李谨修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何磨难,但他能看出伏慎的犹豫与不安。 “不如这样,我把她带到吉州,就放在我和子野眼皮子底下。你离得这么近,随时能过来看看她,也不用一直提心吊胆,你看如何?” “好!”伏慎思索片刻后应道。 桓辞在门外听得怒气陡起,气冲冲推开了门:“我不去。” 李谨修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榻上蹦下来。他回头看伏慎,只见男子目光复杂地盯着刚进屋的桓辞,嘴角没有一丝笑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反正我哪儿也不去,要走一起走。”桓辞缓缓走到他身边。 她见伏慎一言不发,于是把目光投向李谨修:“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想同他待在一起。” “阿辞。”伏慎定定地望着她,“只是去吉州而已,离秦州也不远,你就暂且先过去吧。而且那里条件也比这边好些,对孩子也有好处。” “你少拿孩子说事。”桓辞冷冷道。 李谨修原本是为他们二人着想,谁知道竟惹得她们夫妻吵架,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