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道都不能给他爹一点警醒吗? 看着老神自在的老爹,即便已年过六十,身上的威严依旧不减。 李褀摇了摇头。 自我安慰着。 只希望一切真如他爹所说,他爹与丈人的情谊,不是他能揣度的。 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驸马爷。 也无法给予他老爹多大的帮助,只能时常来府上尽尽孝心。 原本是怕陪同天子一同建立大明朝,奋斗了几十年的老人,因为胡惟庸的牵连不得不骤然告老将养,会一时接受不来。 现在看来,他爹的心态比他强多了。 只是原本他爹每日上朝,父子之间相处的时间反而少,如今李善长告老将养,李祺倒是能每隔两三日便回到国公府来陪他爹说说话了。 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想罢。 李褀又稍稍加了些力,认认真真的服侍着。 感受着自家儿子捶肩力道的三次变化。 都说知子莫若父,李善长哪里体会不到自家儿子内心的不平? 从他攥紧手中拐杖。 老年斑遍布的手背都隐隐发白的迹象就能看出。 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平静。 只是有些事。 他根本不能跟自家儿子说。 回想昨夜,有人来势汹汹,手持金令入府,带老朱口谕密招他入宫。 那一刻。 他李善长还以为自己的性命已走到了尽头呢。 哪知他见了老朱。 却看到了老朱满脸堆笑,献宝似的,将一个臣属的资料密密麻麻的罗列在他眼前,铺满了老朱御书房的案桌。 常升:开平王次子,洪武二年随………洪武十一年………水塔水车…… 当看见这一份他不知道尚有删减的资料时。 老李的心情是两极的。 一面是震惊于应天府中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位年轻俊杰,他还以为沙场校阅上的表现就是他的极致,哪曾想奏本评级,“小内阁”,报社,走私案,试科举,乃至于应试举子轮转培养筛选制度都是常升一手操办的。 还给宫里赚了海量钱银。 只是将功劳几乎都隐而不发。 或都挂到了太子名下。 简直就是妖孽。 另一面,则是震惊于老朱手中潜藏的这支用来监视臣属的力量。 他能将常升每日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案。 焉知其他臣子身边没有这样的探子呢? 自己身边是不是也有? 乃至于他曾经的学生胡惟庸善权谋反的真相,到底是胡惟庸被权力蒙蔽了心智,还是被人有心推着,无从选择的走上这条绝路…… 想到此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