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落少安将严公公倒上的酒反手扣在桌面,语气讥讽“将领兵权交于一位随时可能取了您项上人头的死人,皇上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 他翘着腿,甚至比方才一个人在房间时还要张狂。 要让落少安对曾经杀过自己的人毕恭毕敬,他没那么多软骨头。 “您要想杀我,大可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说罢,又看了看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阴阳怪气道:“那刀啊……外面那么多把,您随便用,随便砍,我就在这处,哪儿也去不了。” 见顺永帝被落少安说的面色发沉,一旁的明钰唇角勾起。 他拿起桌上杯碗,装作饮酒模样掩盖住溢出眼角的畅快笑意。 一年时间,少安说的话更刺耳难听了。 不过这不算太大的坏事。 “当初那件事,是朕不对,朕向你道歉。”顺永帝手上抓紧明黄绸缎,他深吸口气,声音竟带着祈求之意。 “将军,如今能守住安国的,只有你了。” 落少安垂眸轻笑“将军?哪里有将军?” “本王可不曾在这里见到什么将军。” “皇上,少安是您亲封的落王,可非什么将军。”明钰放下一口未动的杯碗,附和着好友的话,对于是否冒犯了当今九五之尊,他不在意。 在落少安未出现的前几天,他便能当着民众的面抗旨不遵,如今在这里,更不必谈什么尊不尊敬了。 犹记当初在私塾时,有学子相互传论道,能与落家遗子落少安玩一起的,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确实,他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看着顺永帝一瞬间瞪过来,带有阴郁杀意的眼神,明月般的公子举杯反手,美酒醇香气味散在屋内,洒落的酒水溅上明黄衣裳,极尽侮辱之意。 顺永帝如今很想就地把眼前从未正眼瞧过他的二人斩杀。 但他不能。 他的江山只有这两人才有能力守住。 只要等到山河统一……紧紧抓住衣摆的手松开。 想到此,顺永帝酝酿了一番情绪,故作怀念。 “少安……当年朕见到你时,你才三岁……” “感情牌这东西,七年前就没有用了。” 刚起话头,便被落少安强硬打断“七年前,你让我去边境平复战乱时就是用的这一招,当时因着父亲的缘故,我敬你几分,那些稀薄情分早在一年前便消失了。” “你如今想靠同一招,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守江山?等归来后又以相同招数卸磨杀驴,好歹当了二十年的皇帝,总不该这般没脸没皮吧?” 明钰嗤笑一声,向来平淡的眉眼染上刻薄“少安,你这就不对了,那狗被人养上十几年时间,都不会变成人,内里腐朽恶臭的人……就算套上一副华丽外壳,也不会有多干净。” “更不提从来就没有伪装过的当今圣上了。” 他要有脸。 也就不会干出这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蠢事了。 “你们!你们!”被明钰和落少安联手阴阳怪气的顺永帝拍桌而起,伸出食指颤抖的指着明钰“来人!” “把这个侮辱朕的人拉出去杖杀!” 落少安冷着一张脸站起身,将桌面掀翻,酒水好菜混杂在一起摔落地面,冒起了雾气“谁敢!” 常年征战的气势完全放开,宛如一头苏醒巨虎,张着嘴咧着牙,虎视眈眈的看着弱小猎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