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刘主任被逼无奈,脱口问:“恐怕办不到,这种烂尾工程本来就没人愿意接,不给钱谁能干?” 古明远冷笑一下说:“不用担心,皇帝女儿不愁嫁。” 刘主任傻了,无话可说。本来工地一堆事,现在又节外生枝,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委屈,同时又感到压力巨大,简直没法干了,还不如当初眼睛一闭、耳朵一堵躺在医院里,这是何苦呢? 就是在这种糟糕透顶的情绪的支配下,他一股脑把这股恶气喷洒在老史头上。 老史离开基建办,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没到十一点。他本应该立即将这一噩耗告诉给焦急等待的车宏轩,可他还像以往一样,火上房了还是那不紧不慢的几步走。为了严格控制“小灵通”费用,他还是决定等待车宏轩的电话。他很严格,从不乱打一次电话,甚至宁可走十分八分也要找个固定电话打长途。因为这种事,不少朋友都说他太哏了。 他需要时间来想想怎么办,也还要向车宏轩提出自己的意见。他没有回工地,因为那里会有一双双期盼的眼睛在等自己,那将非常尴尬,令人自愧形秽。他慢悠悠信步来到人工湖。阳光吐艳,碧水蓝天,绿树成荫,清风微拂,一切都美不胜收。这使他不免有些感慨,似乎觉得物是人非: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怎么会发生这么不和谐的事情! 晃悠一会,他随意坐在一棵满是沧桑的老柳树下,看远看近,沉思联翩。终于,他那张布满愁容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苦笑,暗暗对自己说:“一不做,二不休,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给汪河发个信息,让其立即过来,然后依然等车宏轩电话。 十一点三十分,电话准时响了,车宏轩问:“情况怎么样?” “非常糟糕,都给了,唯独没给我们。刘主任态度强硬,明确告诉我,开发区领导已经集体作出决定,铝门窗工程竣工之前不再拨款了,要等到工程全部干完,验收合格,交付使用,审计结束才能付款。” 车宏轩明白这一连串的环节意味着多少磨难、多长时间,当然他更清楚,这一定是哪个环节又出问题了,否则不会这样。 老史见他没言语,又说:“官逼民反!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除了这一解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车宏轩仍然表现得很冷静,语气平和地说:“先等等,先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应该有必要的慎重,不能慌,更不能不顾及朋友,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你先把现场稳住,绝对不能乱。” 老史坚定地说:“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坚持不了几天。我离开基建办没回工地,估计现在工人们都知道了,肯定炸锅了。在这种情况下,工地很难维持,不如顺应民意先停下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始终和工人站在一起,也才能很好地控制局面。现在甲方已经蹲到我们脑瓜顶上拉屎了,不搞出点动静难以服众,就连工人都会瞧不起我们。所以,我这样考虑,我们两条腿走路,你尽快找你的门路,我在现场积极配合,搞出点动静,给他们施压,这样也许能很快有个结果。” 车宏轩挠挠头只好说:“你先挂了电话,我看看能不能跟他联系上。” “好的,我等你电话。” 车宏轩拿出那部专用手机,考虑一会,毅然决定还是打过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