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二人神思游离之间,刘京兆已问完旁人,最终,便轮到了扶萱出列受问。 见来人是外甥未婚妻,刘耽微侧目光,看了身侧一言不发的外甥一眼。 他那从容敲折扇的动作停了,反而一手紧握着扇骨,手背上青筋暴起。 似乎,面有不豫? 可他再是不悦,自个该审的案子还得要审,该问的话还得一丝不苟问出去,也不能是他未婚妻就徇私枉法罢。 是以,对二人心态一无所知的刘耽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地开口问:“扶家女郎,五月十六酉时正,你在何处?” “‘水月楼’楼船上。”扶萱镇静回。 “在作甚?”刘耽又问。 在扶萱之前,刘耽已经问过旁的人同样的问题。 舞童们答的是他们在厅内跳舞;扶谦、扶昀答的是在随歌童们一起奏乐;张瑶答的是在席上看舞;只有扶潇答的是在楼船顶上一方平台,与她在一处。 与先前几人讲好要说的话一致,没有变数。 扶萱心中有了底气,便从容答道:“楼船顶上,与二堂哥扶潇在一处。” “可曾见过西泊口岸上的余三郎?”刘耽再问。 “当日雨密雾大,视野有限,我不曾见过除船上之外的谁人。”扶萱回。 刘耽沉吟片刻,正待要继续问下去,有人蓦地截断了他的话—— “那时你可曾于船上作舞?” 开口的不是旁人,而是谢湛。 作为惯常断案的大理寺少卿,他这一开口,不禁就自带了几分迫人气势,不仅刘耽惊了惊,连来听堂的余冰也微有诧异。 原因无它,盖因当事人余浩乃为大理寺的在案罪犯,谢湛今日是被京兆郡邀来旁听审查,并非请来会审的。 旁的人答话时他一言不发,偏偏在她答话时,他开了口。 扶萱暗忖:莫非他真猜到了? 对上谢湛幽深的墨眸,她诚实地道:“有。” 第(1/3)页